无忧知道光是装修和办公用品,只怕就不止两万了。他也曾提出加钱,傅君珩却一口咬定钱够了,不需要再加。
“阿忧,我知道你信佛,但如果中途有人向你求情,我还是希望你别菩萨心肠。”傅君珩忽然说了句。
无忧不由得摇头轻笑“原来我在傅少心中这么良善。”
傅君珩这人不自夸会死。
“我知晓了,这件事你说了算,我都听你的。”无忧道。
他相信傅君珩、6项淮和段聪勇等人会处理好。
今晚的月亮只有小小一个月牙,天幕上零落着几颗星星,可惜在城市的光污染下,得仔细看才能找到。
不过楼顶泳池却波光粼粼,映着璀璨的灯光。
傅君珩和无忧坐在靠边的落地窗前,既不用吹深秋的夜风,又能看到半城夜景。
傅君珩开了一瓶果酒,这酒是蓝秀庄子里自己做的,他放了许久,没什么机会喝。
其实傅君珩并不喜欢饮酒,不过早些年刚接手傅家的家业时,不得已练了一些酒量。
蓝秀是个喜欢喝酒的,康精武又不能喝,每次三人聚会,他会陪着蓝秀喝一点。
傅君珩喝果酒,无忧喝茶,两人一起吃着斋饭,竟有几分和谐。
果然习惯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傅君珩漫不经心地摇晃者手中的杯子,抬眸看着对面的人,颇有几分好奇“娱乐圈的诱惑那么多,阿忧真的没有破过戒”
无忧抿了一口茶,笑道“我佛慈悲,不看过去,更注重现在,所以才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说法。小僧只要坚守住现在与未来,过去破不破戒,又有何妨呢”
傅君珩
“所以,大师今后都要断情绝欲”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傅君珩
“傅少脸色不太好,是不想听佛法吗”无忧很是贴心道,“佛法是佛家弟子的守则,傅少既不是佛门弟子,又不信佛,不用挂怀在心。”
傅君珩
“没准哪一天,我也出家了”
傅君珩没好气道。
无忧失笑,“那傅少得先修心,你的心浮躁了。”
傅君珩
好好一个人,怎么偏偏长了一张嘴
两人吃了一顿一言难尽的告别饭,傅君珩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天才睡着,半夜还梦见自己也跟着出了家,顶着个光头与无忧一同吃斋念佛。
所以当物业的电话打到他手机上时,傅君珩的心情并不美。
最近要说过得最艰难的人,莫过于苏志晨了。
无忧起诉远文传媒,远文传媒把责任全都推到苏志晨身上,签合同、谈片酬等事确实都是经苏志晨的手,而私下吃回扣这事也是苏志晨做的。
苏志晨起初还很硬气,觉得自己很有人脉,不惧无忧起诉。最近频频被查,还有各种铁证流出,苏志晨才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
他私下吃艺人片酬回扣这点,其实也触及到了远文的利益,远文才补完税,那还有闲情逸致管他死活。
苏志晨妄图从苏文彦身上下手,希望苏文彦帮个忙,结果苏文彦根本不理他,还过河拆桥把他删了。
苏志晨走投无路,只好尝试联系无忧,可惜无忧换了号。但这事要是不处理好,他将面临的是牢狱之灾,唯一能救他的人,就只有无忧了。
苏志晨想尽千方百计,最后终于打探到无忧现在的住处,一大早就找了过来。
但他只知道无忧住在这里,并不知道无忧具体住在哪一栋,而且这里的安保特别严,他连无忧的联系方式都没有,根本无法进去。
庭审日子越来越近,苏志晨已经没时间等,他在小区门口和保安扯了半天,说明了自己的来意,让对方帮自己联系一下无忧。
保安却告诉他,必须他自己和业主取得联系,并且征得业主同意,才能放他进去。而且小区里并没有业主叫无忧,他们无权也无法联络。
苏志晨在娱乐圈混迹多年,早就练了一副死缠烂打的嘴脸,没见到无忧,他今天坚决不肯走,还给他们说了自己是无忧的经纪人,翻出了很多无忧之前的照片。
保安拿他这种死缠烂打的没法,只好给傅君珩打座机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