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禾的脚下摇摇晃晃,脸庞晕染上一丝微红,醉意已深,长长的丝松散而落,迷人而神秘。
彭在一边色眯眯地憨笑着,忍不住伸出手去撩挑她的丝,猥琐地吞咽唾沫。
凌司呈看不下去了,想推开刘婉莹上前去将柳禾拽过来。
刘婉莹死死抱住他的胳膊不松手,故作虚弱地叫嚷:“司呈哥哥,我的头好晕啊,我好难受,你不要走行不行。”
刘思远只一眼就认出柳禾来了,那次凌司呈的外公寿宴他也在现场。
今晚刘婉莹这样儿,是在跟人家的正房争宠吗?
真是丢死人了!
他起身,一把扒开彭,大声警告:“我劝你还是走远点,这个人你碰了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彭觉得当众吃了瘪脸上没面子,不服气地大喊大叫:“一个陪酒女能有那么厉害?老子还就不相信了,她会有那么金贵,碰都碰不得了!”
说完,他朝着柳禾的脸蛋上伸手,可手还没挨到,他就先挨了刘思远重重一拳。
“我这可是在救你,你别不识好歹啊!”刘思远甩甩有些痛的右手,这小子的脸皮可真是厚,堪比城墙。
“你竟然敢打我,你刘家老爷子还得给我爹几分薄面呢!”彭捂住红的鼻子,像个哭泣的小丑。
刘思远不想理会这个蠢蛋,他礼貌地扶住柳禾,小声询问:“凌夫人,你现在还能自己走路吗?我送你出去。”
柳禾看了眼凌司呈,只见他定定地坐在沙上,没有一点要过来的意思,心灰意冷。
原来,在他的心里,她就是一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她点点头,跟着刘思远一起出去了。
凌司呈本来想一脚踹开刘婉莹的,但是看到刘思远上前替他出面了,他也就没有做出这么野蛮的行为。
凌司呈嫌恶地甩开刘婉莹,踱步走到彭面前,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浑身散出极寒气息。
“你刚刚是用哪只手碰的她?”
“凌,凌少,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彭看到这气势,吓得支支吾吾,眼神闪躲,这下他是真有点相信刘思远说的话了。
“装傻是吧,我最后再问你一遍,是左手还是右手!”凌司呈没有多少耐心了,眉头紧锁,眼眸中透出的怒火几乎能点燃周围的空气。
“右。。。右手。”他瞬间脸色苍白,牙关直打颤,有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凌司呈眼睛瞟了下站在一旁的三个黑衣人保镖,歪头示意,淡淡说句:“卸了。”
三名黑衣人立马会意,合力将吓得瘫软的彭拖到卫生间里,将他的右手踩到地上,举起一把榔头狠狠敲下去。。。
顿时,卫生间里传来一阵阵凄厉的哭喊声,令在场的所有人鸦雀无声,胆战心惊。
刘婉莹哪里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身子直抖,她想伸手去触碰凌司呈,可是看到他那撒旦般冰冷的侧颜,连忙将手缩回来。
好陌生,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生气的凌司呈,都是因为柳禾吗?
只是因为彭碰了她的一根头丝,凌司呈就狠心卸掉他一条手臂。
半晌,满身是血的彭被扔出来,带着一条断臂,他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直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