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婉莹那低头楚楚可怜的模样,和柳禾抬头仰颌的不屈气势形成鲜明对比,任谁都会觉得是这位梨花带雨的美人受委屈了。
凌司呈走过去看看摔坏的表,面无表情地询问:“这真是你砸的?”
其实,他并不相信柳禾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她那么爱财,怎么会舍得砸掉来泄愤,肯定巴不得全卖完换钱。
只是,他心里期盼她能够好好跟他说话,好好解释,只要她说一句不是,他可以立马将刘婉莹赶出去。
可他低估了她的倔强。
柳禾将头脖子一梗,理直气壮:“是又怎么样?”
“司呈哥,你看她!嫂子好凶,我好害怕。”刘婉莹轻轻拽住凌司呈的衣袖,小声嘀咕。
这女人,嘴可真够硬的。
凌司呈看到她这态度,火冒三丈:“柳禾,我真是太惯着你了!”
他竟然好意思说他惯着她,他要是说自己惯着外面的情妇就算了,她明明在这个家里是最没地位的存在。
“那你别惯着好了,不然分心了,你外面的情妇会不开心的。”她白他一眼。
刘婉莹故意大声地反驳:“嫂子,你怎么能这样说司呈哥呢?他不是这样的!”
“我笑了,你怕是不知道吧,他外面的那些情。。。”
话还没说完,凌司呈直接用手捂住她的嘴,将她拼命往楼上拽,“你给我闭嘴,看来你今天是又欠收拾了。”
两人拉扯着进卧室,凌司呈使劲关上门,顺便反锁。
刘婉莹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呆住了,一个人站在大厅里,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凌司呈表面上看着生气,实际上是在维护柳禾,而且是无条件地维护,他根本不在乎柳禾是不是砸了她送的礼物。
他只想和她调情。
刘婉莹手指握紧,眼里渗出不甘的泪水,凭什么?
她今天精心计划的每一项都搞砸了,还赔掉一块劳力士手表,也没能将凌司呈的心偏移一点,也没能震慑到柳禾。
几个佣人心疼她,走上前讨好请她坐下,拉住她的胳膊:“刘小姐,你在这里坐一会儿吧,少爷和夫人估计好一会儿都不会下来了。”
坐一会儿?让她在这里沦为笑柄吗?两人进房间温存去了,她在这里算什么?
刘婉莹不耐烦地甩开手,换上一副冰块脸,疾言厉色:“别碰我!”
她千金大小姐之躯,岂是这些佣人能碰的,她只是装作和她们套近乎罢了,没想到她们这么没有自知之明。
几个佣人看她翻脸翻那么快,也明白什么情况了,合着这刘小姐是把她们当工具人在用呢,全部都只好自讨没趣地散开了。
凌司呈将柳禾揪到房间里,直接将她推倒在床上。
他看到她白皙的脖颈,喉结不由自动地滚动一下,感到口干舌燥。
“我倒要看看你今天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柳禾看到他这双目赤红的模样,又想起昨天晚上生的事情,心头染上一丝羞耻。
“你又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别碰我!要是你再碰我就付钱!”
她到现在还感觉下面在隐隐作痛,这男人的体力也太强悍了。
他将她的两只手反别在腰间,骑在她身上,咬牙切齿:“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非要把我们之间当作成利益关系?”
“没错,你玩了不得给我赔偿吗?也许外面的女人都巴不得爬上你凌司呈的床,但是我不想跟你这种人有任何感情牵扯!”
他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情,凭什么几句话就想轻松地把一切都一笔勾销,那些她哭到睡着的每一个夜晚,他不知道在外面跟哪一个情妇快活。
她绝不原谅!
凌司呈看到她如此坚决的神情,犹如被一盆凉水浇透,原来她是真的厌恶自己到这种地步。
他放开她,微微失神,口吻带着些许愠怒:“你不是很喜欢钱吗?明天你就去照顾缪文柬,我看你能坚持到几时。”
“去就去!”她起来整理被他弄凌乱的睡裙,心烦意乱。
凌司呈找来纸和笔,写了个地址在上面,递给她:“明天八点半开始上班,晚上七点下班,手机不能关机,随时听候吩咐。”
柳禾接过来,上面写着:蓝海公寓7栋6o5。
蓝海公寓在西海市的平均价格可是数一数二的,普通工薪阶层根本不敢奢望,他是真的舍得为缪文柬花钱。
“行。”她淡淡点下头,心里蒙上一丝阴霾。
“希望你在今晚多做些如何照顾孕妇的功课,她和孩子要是出点问题,我是不会放过你的,记住了吗?”
凌司呈故意放出狠话,期待着她能有点情绪,哪怕是一点点吃醋的感觉也好。
只要她能让他看到一点在意的感觉,他一定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
柳禾强压住内心的酸楚,抬头微笑,“好的呢!我一定会包你们满意的,但是你一定要按时工资不要赖账哦!”
她没有生气的资格,忍辱负重离开这里就是最好的选择。
闻言,凌司呈心底的最后一丝火焰彻底熄灭,像是被冰雪侵袭一般,慢慢冰封。
他没有回话,默默转身离开,那萧瑟的背影,看起来忧伤孤寂。
柳禾将那张地址紧紧攥在手中,心痛不已,几乎快要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