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没良心的渣男,放开我!”柳禾在他怀里拳打脚踢,一副要跟他同归于尽的架势。
凌司呈面露烦躁,他只是安排了两个保镖跟着她而已,她反应有必要这么大吗?该生气的人难道不应该是自己吗?
“你给我安分点,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撒泼起来了。”凌司呈将她锁在怀里的手劲又加大几分。
秦诗语看他俩动作如此亲热,顿时吃醋了,嚷嚷起来:“司呈,这个女人是谁啊?她故意穿那么骚给谁看呢!”
“放开她!”唐书言停好车走进来,怒斥一声。
凌司呈看到他,脸上的阴鸷更加深重,“你知道这是谁的家吗?就凭你也敢在这儿跟我大呼小叫。”
“谁的家你也不能这么对柳禾,她个人,不是你的私有物品。”
“哦?我就不放,你能怎么样呢?”
两人针锋相对,剑拔弩张,四目相对间似乎有千军万马持刀涌入。
秦诗语嫉妒得要命,上前一把将柳禾扯过来,飞扬跋扈地怒骂:“你真是个狐狸精,竟然让两个男人为你吵架!”
柳禾甩开被她攥住的手腕,一边揉捏一边故意添油加醋,“也就你还被蒙在鼓里呢,你以为凌司呈是真的爱你吗?他跟公司的女秘书孩子都要生了,还说你充其量就是他的玩物而已,他最爱的是他的秘书。”
“玩物?”秦诗语气得小脸通红,将矛头对准柳禾:“那你又是谁?你怎么会来这里?”她越看越觉得这女人好像在哪儿见过。
“女佣。”凌司呈薄唇轻启,淡淡吐出两个字,“她是前几天偷了钱,被我逐出门的女佣,心怀怨恨想来报复我的。”
“你胡说八道,堂堂凌家大少爷,脸皮怎么会那么厚!”
凌司呈眼睛又瞄到她脖子上那类似于草莓的印记,妒火四起,他们怎么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事情,待会儿一定要好好审问她。
他脸色瞬间变得阴暗狠厉,伸手扳过她的肩膀往楼上走,“按照家规,偷钱的佣人通通要受到惩罚,跟我上楼,我不会让你太痛苦的。”
唐书言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柳禾的左手,“别跟他去,跟我走。”
“唐书言,我忍你很久了,念在你是唐家独子的份上才没有废了你,是你今天自己来求死的,那我就满足你。”
凌司呈说完,顺手拿下墙上挂着的一把猎枪,立刻上膛,干脆利落地将黑漆漆的枪口对准唐书言的脑袋。
如果他俩真的生了那种事情,他此刻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崩了唐书言。
一切后果他都能承担,除了他,任何人都不能碰柳禾。
秦诗语看到这一幕,腿都吓软了,瘫在地上直哆嗦,“司,司呈,你别吓我。”
凌司呈听到这恼人的女声,厉声:“滚!”
这个字吓得秦诗语尖叫一声,跌跌撞撞地跑出去,他现在脾气怎么变得这么暴戾了。
柳禾担心凌司呈冲动开枪伤到唐书言,将枪口往下压,语气软下来:“你别这样,我跟你上楼。”
唐书言一听,心急如焚,径直将柳禾藏到自己身后,义正词严:“想带她走?那你就打死我吧。”
“很好,两人在这里演苦命鸳鸯的戏码,那你就去下面等她吧。”凌司呈眼眸透出恶魔般的嗜血,令人不寒而栗,他重新将枪举起来,食指在扳机处不停摩擦。
唐书言无所畏惧,眼神坚定地将下颌抬起,不卑不亢,他只想好好保护她。
“凌先生!”一个年老苍劲的声音响起。
一名身穿紫色唐装,眼戴金丝眼镜,约莫六十多岁的老人拄着拐棍走进大厅,他身后跟着数十名保镖,一队人浩浩荡荡,气势非凡。
老人走到凌司呈面前,伸手抱拳以表歉意,“今日犬子来你这儿闹事,实是我管教无方,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平头小儿计较。”
凌司呈一眼就认出这是唐书言的亲爹,唐世忠,说起来他与自己的外公还有几分交情。
看在老人的份上,他不得不留出几分薄面。
他把枪丢到地上,面色缓和下来,笑里藏刀:“您哪里的话,我要是真跟他计较,他现在已经躺下了,我们不过是玩闹几句罢了。”
“逆子!你还不快点给凌先生道歉,跟我回去!”唐世忠转头对着他儿子吹胡子瞪眼起来。
“爸,要走可以,我要把她一起带走。”唐书言不敢想象把柳禾独自留在这里,凌司呈还会怎么虐待她。
凌司呈恶狠狠地盯着他,咬牙切齿:“你敢带走我老婆试试?”
唐世忠看到唐书言护在身后的女人后,无奈地摇头叹气:“你真是个丢人东西!”
看上谁家姑娘不好,竟然看上有妇之夫,而且对方还是在商界叱咤风云的凌氏家族。
唐世忠微微侧头,朝着身后几个保镖使了个眼色,两名保镖会意,快步上前朝着唐书言脖子上的穴位重重一击,他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两眼一黑,瞬间晕过去,两人保镖立马扛上他往外面走去。
柳禾捂住嘴惊慌失措,这真的是亲爹吗?下手那么重。
“凌先生,今日叨扰了,望海涵!我回去一定对犬子严加看管。”唐世忠说完,便领着一队保镖走出去。
凌司呈看着这一队人马,嘴角勾起冷笑的弧度,暗想,这唐世忠是有备而来的,生怕我真崩了他的宝贝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