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梵兮通过影子观察到这一情况,眼疾手快地滚到一旁,然后快爬起来往树林深处跑去。
三人中有一人拿的是长刀,叶梵兮引诱他靠近,待他挥刀时,借着树木躲开长刀。
长刀砍在树干上,叶梵兮趁机一脚将人踢开,然后在他最薄弱的部位补了一脚。
男人顿时痛苦地仰倒在地上,她赶紧把树上的长刀夺了过来,割开手腕上的绳子。
另外两个人听到动静,纷纷朝她们的方向过来。
可过来的时候,只见到他们的同伴捂着命根子倒在地上,痛苦哀嚎,女人已不见身影。
突然间,叶梵兮拿着长刀从树上跳下,长刀刚好砍在其中一个人身上。
叶梵兮没杀过人,也不敢杀人,她用的是不利的那一边,但也足够让一个没穿盔甲的人痛很久。
她深知男人最怕什么,同样地,朝他最薄弱的位置踹了他一脚,顺势抢过他手里的枪。
就在起身的时候,她左边的手臂被子弹划过,一阵剧痛涌上心头,然而她没有时间去顾及,迅躲到一棵大树后。
叶梵兮紧紧握住枪,往身后随意开了两枪。
身后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声音,更辨不出对方现在的位置。
叶梵兮悄悄往后看了一眼,然后朝对方可疑的藏身位置开了一枪,低身往另一侧跑去,却踩到一块石头,脚崴了一下。
忽然,一个人从草丛里站起身,拿着长刀朝她冲去,叶梵兮抬手打伤了他的小腿。
拿刀的男人好似被触到了什么开关不觉得痛,依然朝她躲藏的方向冲去。
“不要动,否则我开枪了,这次瞄准的是你心脏。”
就在气氛紧张到极点,千钧一之际,枪声再次响起。
只听到身后草丛里有人倒地,叶梵兮不知道什么情况,一动不动地站在树后。
在这紧张到几乎要窒息的气氛中,叶梵兮似乎听到有脚步声在朝她靠近,她握紧枪柄,浑身的肌肉都跟着绷紧起来。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清晰,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她的心上,她的心跳声与脚步声混在一起,形成了一种令人窒息的旋律。
脚步声停下,身后没了动静,她能感觉到自己与那个人之间隔了不到半米的距离。
叶梵兮闭了闭眼睛,深吸了口气,双手死死握紧枪柄,转身,抬手将枪口对准树后的人。
同时,树后那人的枪口也对准了她的额头,对方目光凌厉,一脸杀气。
叶梵兮愣了几秒,现在他的身后,还有好多把枪口对着自己。
看着眼前僵持的局面,叶梵兮心中一紧,她没想到封祺修会突然一声不响地出现,更没想到他会举枪对准自己。
封祺修注意到她的双手紧握枪柄,指尖泛白,他赶紧放下枪,将她从头到脚,身前身后打量了一遍。
叶梵兮在他的目光下,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衣服,暴露在空气里。
她的头好似湿的,贴在头皮上,脸上和身上都是土,当看到她手臂上的血时,眉头紧皱:“你受伤了?”
刚才那种情况,她根本顾不上受伤的事,在看到男人出现在面前时,紧绷的神经才松懈下来,觉手臂很疼。
“你,终于来了。”
“对不起,我来迟了。”他深邃的眼眸里透露出沉甸甸的自责。
这种自责不仅仅针对今天的迟到,更是对过去没有早点找到她的深深愧疚。
他刚才清晰地看到她拿枪的姿势,那种稳定性和娴熟度,绝不是第一次拿枪的人能拥有的。
这个现像一把尖刀,深深地刺入他的心脏。他想象不到,在过去那些日子里,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如此熟练地掌握这种技能。
叶梵兮把贴在脸上的头撩至耳后,笑着说:“我没事,他们可能伤得更重。”她用枪指了指那三名匪徒。
树林外,警车和救护车的声音同时响起,叶梵兮忽然想起还漏了一个人。
“陈平婉跑了。”
“放心,她跑不了。”封祺修拿走叶梵兮手里的枪,“你的手是用来画画的,可不能让人看到你握着这玩意。”
叶梵兮苦笑了下,这并不是她第一次拿枪,如果不是情势所迫,她也不会沾上这玩意。
路过那几名匪徒时,叶梵兮看到他们的嘴巴被胶布黏住,每个人都被两名保镖看着,难怪后面没听到他们出声音。
处理好伤口后,叶梵兮在封祺修的陪伴下去了警局录口供。
这些天,在极度精神和心理的打压下,纪文年扛不住,将过去做的很多事都抖了出来。
她最先抖出来的是出轨这种私人的事,最后扛不住压力,才将这些年贪污受贿、嫖娼的事也一一交代了,整个商界被波及的人不少,邱志明也是其中一个。
陈平婉因纪文年的揭露,被指控涉嫌多起严重罪行,包括唆使他人杀人和非法转移他人财产,而被关押。
媒体公布了陈平婉在两年前迫害叶梵兮出车祸的事,随后在外地休养了两年,新闻并没有提及那两年里她在哪。
当年负责给叶炎开车的司机也因故意杀人罪被逮捕。
这一事件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和舆论的热议,不少人开始同情叶梵兮的遭遇。
另一方面,祈国警方已经悄悄与邻国警方进行合作,联手打击‘黑三角’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