茸兔不禁燃起希望。
娆贵嫔用帕子遮住嘴唇,不让人觉自己说了什么:“惜灵,等明日一早你就备一份厚礼,本宫要亲自去瞧瞧恪美人。”
惜灵自小跟在娘娘身边,自然认得恪美人是谁,便低声笑着说:“是。”
九州清晏一角,安充衣谁也不理,自顾自得喝多了几杯酒,醉眼朦胧地看着陛下的方向,眼中凄凄蒙蒙,冒着泪花。
她刚来的时候是那么高兴,以为自己终于能打个漂亮的翻身仗,只要手头这件事办的顺利,她就能重得宠,一雪前耻。
可自己还没来得及得宠,宫里就又来了人,有了欢,她这个御前失仪过的女人就更不可能得宠了,为什么她的命会这么苦,为什么她就偏要这么活呢?
粉芝站在安充衣身后,先是偷偷看了一眼玉婉仪,这才假惺惺低声劝着:“小主,您已经喝了许多了,还是别喝下去了,若是喝醉了,再御前失仪,那可就不好了。”
听到御前失仪几个字,安充衣的眼神顿时了狠,红着眼盯向她,咬着牙低声吼她:“住口!谁允许你这么说的!”
粉芝立刻低下头去:“奴婢也是担心您,这才说错了话,小主还是少喝些,陛下还在上头呢。”
“就算是喝多了又如何?宫里根本无人会在意我,陛下就更不可能会看我一眼了。”
安充衣根本不理会,已经有些醉意的她不如清醒的人那般理智,更多是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幸好嫔妃们喝的酒都不烈,喝得多了也不会醉得太快太狠,粉芝偷偷观察了一眼,看安充衣喝多了也不会闹事,这才不吭声让她继续喝下去。
班玉雅看了刚刚恪美人那一出好戏,心道日后恐怕又要多一位宠妃,除此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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茸兔目光可不少,无非是想观察观察她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好不好相与,毕竟日后要共同侍奉陛下,若是个难缠的主儿,谁也不想站上一身腥。
可恪美人谁也不看,唯独先看了沈霁,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宫里有名有姓的嫔妃不少,她落下后先看沈霁,那就说明她最在意的是沈霁,旁人都是次要的。
家世,子嗣都不能让恪美人最在意,莫非,她最在乎的是恩宠吗?
对上她探究的视线,沈霁并不退让,也不躲闪,只嘴角噙着淡然又疏离的笑意看着恪美人,直到她率先挪走视线。
恪美人虽然才刚及笄,年岁尚浅,可她方才在殿内举止大方,丝毫不扭捏,和沈霁对视的时候,眼中亦没有一丝退缩,反而十分冷静,可见是个很有自己主意的人。
这样一个人物,又是如此性子,注定不会是个简单的角色。
自恪美人出现后,年宴上嫔妃的注意力都被她吸引去了,后宫姝色三千,玉婉仪可谓绝色,可恪美人美貌,也只堪堪在她之下。
但恪美人却胜在不比玉婉仪已经生过三皇子,恪美人年方十五,正是最鲜嫩的豆蔻年华,又有鲜劲,往后这宫里谁最得宠啊,还说不定呢。……
但恪美人却胜在不比玉婉仪已经生过三皇子,恪美人年方十五,正是最鲜嫩的豆蔻年华,又有鲜劲,往后这宫里谁最得宠啊,还说不定呢。
夜色渐浓,九州清晏的歌舞升平,觥筹交错也在除夕宴的末尾停下。
秦渊今晚被许多人敬酒,虽未贪杯,却也有几分薄醉,他扬声说了几句场面话,又说对大臣的器重,这家宴君臣和谐,这才着人将大臣们送回去。
朝臣们和要离宫的王爷王妃们逐个来向陛下请辞,66续续都散尽后,便只剩下自家人。
今夜设宴,陛下晚上定是会歇在嫔妃宫里,不会独寝。
虽按着规矩,今日是除夕,陛下该歇在皇后宫里,可也未必没有意外。
恪美人初来乍到,万众瞩目,又是功臣之女,陛下极有可能会给她这个颜面。
这道理旁的妃嫔明白,恪美人自己也明白。
因此她的心中也时时忐忑着,既期待又紧张地看向陛下,等待着他话。
殿内嫔妃们都等候着陛下开口,皇后则看向陛下,以眼神示意陛下自己没关系,柔声道:“陛下,今夜可要歇在恪美人处?”
秦渊拍拍皇后的手,敛眸扫了一番底下的嫔妃们,视线在沈霁处停了一瞬,又停在了恪美人身上一瞬,遂收回了目光,温声道:“恪美人初来乍到,对宫里还不熟悉,且宫室分得匆忙,想必今日也累了,今晚便好好歇息,明日一早自会有人去明光宫为你添置日用,朕明日也会去看你。”
“今夜朕也有些醉了,就去皇后宫里歇息了。”
和陛下成婚近十载,该给正室的颜面和陪伴,陛下从未缺过哪怕一丝,即便是今日,有恪美人进宫,可陛下还是选择周全了皇后的颜面。
她和陛下之间虽无男女之爱,可相敬如宾,互相体谅,皇后对此总是感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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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