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刚才就不该把她拉走,趁机对围观的人说了她的看法,让这些人先入为主。
苏延卿一眼扫过去,明明一字未说,围观群众立即住口。
“事情未查明之前,不得妄自揣测。”他淡淡开口,“如果有人替本官断案了,那知府的位置你来坐。”
刚才讨论的人,把头垂得更低。
石群觉得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像安紫苏会说的?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众人回到府衙,立即开堂审理,与案件相关的人复述经过。
项氏先说,跪在地上哭诉。
“苏大人,民妇早上起来后,准备去做早膳,家里这几天请了三名长工干活,他们就住在客房,早膳都是我来做。”
“经过我儿的卧房事,现门半掩着,我以为他们已经起来了,于是走过去。”
“结果推开门,我就见到我儿躺在地上,头都不见了。”
“我当时吓得去了半条老命,家里的另外两名长工赶过来,也看到了尸体。”
“我没看到卢晓月,以为她也被害了,于是又赶紧去找她,结果现她正睡在曲洋的床上,两人抱在一起。”
卢晓月哭着摇头,“不是。。。”
苏延卿顺着项氏的话问,“就因为她睡在曲洋的床上,你就断定是他们杀人?”
“因为他们的奸情被我儿撞破了。”项氏气愤道,“昨天下午,曲洋还打了我儿子。”
“我没打人。”曲洋急道。
“你把我儿子按在地上打,他们两人也看到了。”
“我是在劝架。”
“你当然不会承认。”项氏恶狠狠地看着他,“血衣和斧头都在你的房间,你还想抵赖?”
“我。。。”
苏延卿打断他的话,让卢晓月先说。
卢晓月满脸泪水,先解释了昨天的事情
“苏大人,昨天我和孙凌起了争执,我不想和他争吵,从卧房走到院子里时,他突然从后面冲出来推了我一把。”
“我跌倒在地上后,他又来打我,结果被曲洋看到了,他就来阻拦,不小心把孙凌也推倒了。”
“恰巧被我婆婆看到,当时我就解释了,是孙凌先动手。”
“你们为何起争执?”苏延卿问。
“孙凌他。。。”卢晓月顿了一下,有点难以启齿。
看来是家丑了,安紫苏猜测。
果然,卢晓月说道,“他在外赌博欠了钱,还去青楼花了不少银子。”
“他想让我拿银子,我不愿意,他于是就动手了。”
“你放屁!”项氏吼道,“你这个毒妇,你丈夫死了就造谣。我儿子人品正直,从来不做这种事。”
“那是因为我一直瞒着。”卢晓月咬牙,“最开始他说要改,我拿钱帮他换了赌债,可他从来没有改。”
“我为了你的身体着想,从来没有说。”
“这个贱蹄子满嘴胡话!”项氏破口大骂,“苏大人,她在撒谎,千万别信她。”
苏延卿扫了她一眼,包含警告,项氏不得不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