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了,笑声很好听。
“你是谁?”她忍不住开口问。
回答她的依旧是笑声,直到身体的某一处被填满,她才听见那低低的声音在她的胸口低喃着,“小狐狸,你竟然忘了我是谁?该罚!”胸口被吸允住,一种既陌生有熟悉的快感让她连脚尖都跟着颤抖。
“老狐狸……老狐狸……”终于喊出来那个名字,她惊得整个人都僵住……感官一下子被抽调,热源消失,床铺消失,他,也消失了。
漆黑空洞的地方只有她一个人,无尽的恐惧一点点袭来,她嘶叫着,“有人吗?有人吗?”
“不要,我怕,我好怕……谁来救我……老狐狸……老狐狸……”
“老狐狸是谁?”
她好似更加的混乱,喊着不知是谁的名字,“是谁?是谁?”
……
“温宝,温宝醒醒,温宝醒醒,只是噩梦。”熟悉的声音轻轻唤着她,温宝整个人一颤,朦胧的睁开眼。
温灏的脸上带着一丝担心,看她清醒过来,明显松了口气,安慰的拍拍她,“做噩梦了?”
温宝一想刚刚的梦,红了脸摇摇头。哪里是噩梦,这……似乎是春|梦。
不过,梦里男人到底是谁?
老狐狸?他叫老狐狸吗?
温灏打开保姆车门,小谁正好跑了过来,“二少,这是尘矜今天的行程,胖姐说既然你跟着她就不跟着了,田梨儿那边还有一个记者招待会。”
“知道了。秦叔,先去录音室。”他接过行程表,看了看,小谁坐到副驾驶的位置,秦叔就开车了。
温宝的精神有些不济,昨晚温灏就在她公寓过夜,睡在客厅的沙发上。而她,在床上翻来覆去,一夜未眠。如果不是没有睡好,她也不会在车上打盹,更不会做那个奇怪的梦。
一个二十三岁的女人做春|梦,这……算是正常吗?
摇晃一下混沌的脑袋,太阳穴微微顿疼。这五年,这种习惯性的头疼一直伴着她,大哥每年都会回国给她检查身体,可是始终找不到头疼的原因。最后,诊断都指向五年的意外。意外的后遗症不仅仅是一段记忆,还有恼人的头疼。
“怎么?又头疼了?”温灏很快发现了她的不适。
温宝点点头,侧躺在放低的椅背上,半磕着眼。小谁一听她头疼,马上找止疼药递过来,温灏看着她吞药片,皱起眉头。“你经常吃止疼药?”
“不是经常,若是不工作我就随它疼去,工作时犯了才吃的。”
“大哥到底怎么说的?药是他开给你的?”
药盒丢到后座,温宝不想回答,闭上眼,“让我眯一会儿,到了喊我。”
温灏突然有些生气,气她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也气自己竟放纵她这般对待自己那么多年。“秦叔,掉头回公司,小谁,通知胖姐尘矜上午行程取消,她身体不适。”
“我没事。”温宝听见,立即睁开眼,坐起来。“录音室已经定好了,我可以录。”
“现在你的行程归我管,我说取消就取消,你接着睡。”温灏恢复成以往的冷脸,秦叔跟小谁自然不敢多言。
温宝想要说什么,可看着前面的两个人,也只是抿着嘴忍了回去。
回到公司,温宝被他带到休息室。脱了高跟鞋,换了一身舒适的运动服,躺到了临时休息的躺椅上。
温灏让秘书送了文件,就坐到她身边批阅,顺便监督她睡觉。
温宝躺下来,却没了睡意。每当闭眼,那个梦就像鬼魂办闪现。最后,她索性坐起来。
“躺下。”温灏冰冷冷的道。
她叹口气,“二哥,你若真的担心我的身体,倒不如把我忘记的告诉我,也省得我总觉得自己缺失了什么。”
温灏愣住,眼睛依旧看着文件,不曾回头。“你,就那么想知道?”
“想。”她坚定的道。
温灏丢下笔,站起身,靠近她。“好,我告诉你。”
33、part33何必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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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那么想知道?”
“想。”她坚定的道。
温灏丢下笔,站起身,靠近她。“好,我告诉你。”
……温灏坐到躺椅边,一直背对着温宝,往事娓娓道来,带着那么一丝丝的苦涩,在两个人的心里慢慢泛开。“就是这样,我不想拒绝,却又不能回应。温宝,你心疼的时候,二哥也疼。这五年时时刻刻不煎熬着,你的意外,你失去的记忆,我怕你记起,可又不忍你纠结。”
“如果,这五年没过去,你会告诉我真相吗?”温宝极为平静的问。
温灏侧过身,眼眸似被薄雾盖住。“你没问过,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说。温宝,我跟爸爸的五年之约过去了,我再也不会回避什么,只要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想知道的?温宝皱皱眉头,突然抬手遮住他的眼,试探性的喊:“老……狐狸。”
“什么?”温灏把着她的手一懵。
温宝目光纠结,被他拉下的手抽回来,对上他的眸子,心尖那一颤过后,竟是平静。不是,这不是她要知道的。
温灏的脸慢慢靠近,两个人似乎能听见对方呼吸的声音,三厘米,一厘米,五十毫米,十毫米……嘴唇并没有落在她的柔软,而是擦过她偏过去的脸颊……
“口红。”温宝念了句,抿着嘴角,小脸微红。
他眨眨眼,遮住所有情绪,化作一抹笑。又在她的脸颊啄了一下,“傻瓜,亲掉了,可以再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