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这潼水镇可是个风水宝地啊。不然,怎么能养出您这条大龙来。”
身旁,一个留着八字胡的男人,对着他随口就是一赞。
八字胡穿着一件黑色的锦袍,一颗晶莹的翡翠白菜挂在腰间,看上去价值不菲。虽然也是富贵之象,但身份似乎比中年男人低了一些。
此刻,他双手提着一件件包装华丽的锦盒,紧跟在男人后边。
“哈哈,许三儿,你这嘴巴上的功夫真是越来越出神入化了。
我张耀之的母家曾经便在这潼水古镇。只是后来迁家到太平县,平日里也不怎么回乡。
这些年来,也就是当初随老师探亲才回来了一趟。想不到,这次回来却寻不到他老人家了。”
先是大笑了几声,随后张耀之的眉间又多出了几丝忧情。
他弹了弹花梨木雕刻的鸟笼,引得笼中的画眉开啼长鸣了几声。
“哪里的话,老爷吉人自有天象。
小的也只是说说实话,这次到潼水来,不是还有七天的日子吗。这潼水镇就这么大,还怕寻不到他老人家!
只是小的不明白,老爷若要寻人,不往住人的巷道庭园里去,来这闹市做什么?”
看着老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许三不解的看着自家老爷问道。
“哈哈,在府里呆久了吧。闹市自然有闹市的好处,在这里打听消息是最快的
途径了。”
敲了敲花鸟摊的摊面,张耀之对这个卖鸟的年轻人笑了笑。他指着刚才笼中的那只画眉说道。
“小哥儿,这卖个什么价啊?”
“呦,您可真是好眼光啊。这只画眉是今早从山上捉的,灵性着呢。看老爷这身打扮,想必不是本地人吧。
既然碰上就是有缘,二十个钱算上笼子您拿走,怎么样。”
一见来了生意,花鸟摊的摊主立刻来了精神,说的头头是道。
“行买了,许三儿给钱。”
大方的一招手,身边的许三立刻从腰间钱袋里,取出了二十个铜钱付给摊主。
摘下挂在竹架上的鸟笼,张耀之又问了一句。
“对了小哥,向你打听个事。不知这镇上可有姓江的大户之家,应该是在七年前到镇子上的?”
“姓江的?这姓在我们这倒是少见。至于大户吗,应该是没有的。”
摇了摇头,花鸟摊的摊主表示镇上并没有什么姓江的大户。
“唉,怎么可能。按理来说,老师辞官回乡,在这潼水镇上怎么也该有点名望。为何无人知哓呢?”
叹了口气,张耀之提着笼中的画眉,准备离开。可他刚迈出一步,脚下就似乎绊倒了什么东西。
只听“啪”,的一声。
一个小小的人影猛的摔倒在地。手里的小糖人也被摔的飞了起来,掉在了张耀之的衣袍上。
糖人裂开了,肚子里的糖浆流了出来。沾在了那件价值不菲的云锦长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