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过去任何一次,这次的宁渡更粗暴,更强势,像是一位君王。他拉起蓝辞的双手,向上绞着贴在墙上,接着强势地挤进蓝辞的双腿,属于风雪的冷冽真实地侵入感官,蓝辞如同被灌了浓郁葡萄酒,跌落风雪里。
扯掉所有碍事的衣物,深埋在蓝辞心底的习惯,让他下意识往前爬,但被捞了回来。贴到时,蓝辞本能颤抖,害怕,却又隐隐兴奋。
相拥那一刻,蓝辞一只手捂着肚子流了两行泪,泪水沾湿枕头,蓝辞不断往前耸。
他的青涩生疏落在宁渡眼底,激起道道血丝。
“这些年找过别人么?”
蓝辞喝醉了,但也在慢慢醒酒,他埋在枕头里,幅度微小地摇着头。
“没没有……”
染着哭腔的声音,没有从前的克制回避,更多是乖顺和依赖。宁渡摁下手下的薄腰,全景落地窗外,月光高悬,银辉洒落在黑色的大床和白洁的脊背,给蓝辞镀了一层银色的光。
让宁渡想起了圣母玛丽亚。
圆月引起海潮,海水漫上沙滩。房间里是浓郁的气味,蓝辞蜷在黑色的大床上,任月光淋洗他的身体,黑色软发贴在额头,细密的汗水顺着薄薄的肚皮滴落,蓝辞无力地蜷了下手指。
宁渡像从前无数次那样抱起他走向浴室,他困得睁不开眼睛,倒在浴缸里。
宁渡换完床单被单,把蓝辞清洗干净从水里捞出来,抱着他放在床上。
万物静默如谜,高楼大厦伫立在安静的夜里,圆月嵌在天幕,洒下冰冷的光辉。房间的地毯上是散落的白色丝绸睡裙和蕾丝t-back,上面覆盖着他黑色的西服外套和凌乱的衬衫,混乱、色情。
宁渡看着这些衣物,他想,感情大抵就是如此。
-
蓝辞醒已经到了下午,房间拉着窗帘,隔绝所有的光线,卧室昏暗一片。
蓝辞坐在黑色柔软的被子里,低着头,脊背弯曲出好看的弧度,他缓慢地眨着自己的眼睛,看着手臂上的痕迹。
昨晚他和宁渡
不真实感充斥着他,世界像是陷入了一片末日的昏暗,蓝辞像是一只木偶,看着自己的手。
手机在床头响了一遍又一遍,在最后一声落下时,蓝辞接起了电话。
“蓝辞,你在哪!宁渡今天结婚,你去了吗!”
听安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蓝辞愣愣了好几秒。
“你——说什么?”
“你不知道宁渡是今天的婚礼?”对面倒抽一口凉气,接着听安听到手机掉落,被子摩擦的声响。
“喂——蓝辞,你在听吗?蓝辞?”
蓝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床上站起的,他随意捞起地上的衣物,顾不得收拾,抓起车钥匙跌跌撞撞往外跑。
宁渡联姻的消息在c城铺天盖地,婚礼举行在海滨花园。花园仿照凡尔赛宫建造,曲折的小径穿过树林,草坪上布满了白色的小邹菊。在光鲜的茵绿丛中有罗曼蒂克的观景台,一道溪流潺潺而来,汇入花园的湖泊,白色的小船轻轻荡在上面。
日落大道,结婚已经结束,花园的入口依然站着接待的礼宾,他们看着最后一位来客,礼貌向前。
“请出示——哎!”
“先生,没有请帖是不可以进的。”
蓝辞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甩开礼宾的手。一阵绝望感涌上,让他目光偏执地看向花园深处,鼓瑟吹笙,觥筹交错,新人礼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