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彻底改变了帝国的命运。
在此之前,自由恋爱的伴侣,甚至包括同性恋、跨性别伴侣等,需要经过重重审查,才能拿到结婚证。
但以此事件为导。火索,帝国修
订了《婚姻法》,彻底禁止了基因匹配度低于60%的伴侣结婚。
可是,为什么如此真实的细节,会出现在她的梦里呢?
她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说:“他只是被判了十五年,八年后就会被假释出狱。”
松虞语气里的某种笃定,令池晏也愣了片刻,转而以一种复杂的眼神,从背后审视她。
她又扯了扯唇角:“是不是很讽刺?明明最该被惩罚的人,反而轻飘飘地被放过了。”
池晏说:“的确,他们都不会受到惩罚。”
他的声音里有一丝压抑的阴郁。
而她又低声道:“世道如此。”
她突然想到,或许自己身后的这个青年,的确曾有过改变时代的能力。
毕竟他和那些人都不同——他是从贫民窟爬上去的人。
但是没有如果。
十五年后,他就死了。
电视机里的声音还在继续。
“那就好。”他笑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姐姐,在这里等我。”
关门前的最后一秒,她越过他的肩头,看到外面被雨水泡得腐烂的墙壁,墙面上挂着破损的机械,被打碎的玻璃和青的红的广告牌。本该色彩斑斓。但隔着一层迷雾,始终只显得阴郁。
砰。
他猛地关上了门。
这动作带起了一阵风,像子弹,从她耳后急匆匆地掠过。
密不透风的黑暗,将她彻底吞噬。
*
等待是没有声音的。
甚至连弹壳落地的声音都听不到。
松虞想起青年关上门的时候,手背上青筋暴起,
手中寒光一闪——那分明是一把枪。
十八岁的池晏,比她想象中要更危险。
在这只静默的黑匣子里,她的大脑出奇地活跃。
她想起池晏在临走前问自己的那句话。
在她所知道的“未来”里,他的确没有死。但这并不是万无一失的。
也许她的出现反而带来了蝴蝶效应,他受她所累,在这里断送了性命。
而很快一把枪会将门叩开,给她也当头喂上一颗子弹……那么,假如她死在了这里,还能回到了十五年后吗?
思绪恍惚而纷乱。
松虞又想到了另一种时空理论。
——自由意志和预测未来之间,只能二选一。
能被预见的未来,都不会被改变。能被改变的,就不能被叫做未来。宇宙万物沿着一条单线的轨道向前运行,人只是自身命运的观众。
也就是说,无论她是否存在,池晏的确不会死在这里。
但这样一来,十五年后,他就注定要死在那座总督府里。
看来每一种可能都指向悲剧。
思前想后,松虞浑身冰冷。她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点燃到了尽头的蜡烛,不仅毫无温度,还耗尽了所有的氧气。于是待在黑暗之中的每一秒钟,都越来越令她窒息。未知扼住了她的咽喉。
真的如此吗?
有没有第二种可能?
那么她呢?
她为什么会穿越如此漫长的十五年,回到现在?
一定是有原因的。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