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什么?"
容貌跌丽的少年略微歪着身子靠在树上,眼波流转间,故意扯了扯衣衫的领口,乔南溪看得口干舌燥。
陛下褪去清冷,整个人就像盛开的芍药,艳丽惑人。
他不由得说出心里想的话:“就能同房了。”
乔南溪微笑着靠近,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隐约能听到阿渝微乱的呼吸。
“皇兄……”
乔南溪还未触碰到阿渝的身子,一道急促的声音打断了两人。
魏钰跌跌撞撞跑过去,双眼澄澈,似是没有察觉到异常,喃喃自语,“我醒来没有看到皇兄,还以为皇兄丢下钰儿了。”
说着他开始小声啜泣,像是真怕被人丢下。
乔南溪对上阿渝欲求不满的眼神,无奈摇头,“先回去吧!”
可小家伙非说自己腿软走不动想让她抱着回去,阿渝黑着脸将人拉开,作势就要把他抱起来。
魏钰一下蹦回乔南溪身边,抱着她的手臂不撒手。
“皇兄扶着我就好。”
他乖巧地跟在皇兄身边,隔着衣衫感受着属于皇兄的温度。
阿渝咬着嘴巴时不时委屈地望向她。
乔南溪连忙抽出手,示意阿渝上前扶着人。
“我有些热了。”
被心爱之人硬生生避开,魏钰捂着胸口蹲在地上,强忍着心梗。
阿渝上前想把人扶起,却被一把推开。
“起开,我不用你扶。”
魏钰重生后很少发脾气,一直扮演着乖巧皇弟,可现在他的心好痛,胸口像被一把利刃剖开了,刀片在心窝上反复搅动
见他真的难受,乔南溪顾不得什么,一把将人抱回营内。
魏钰趁这个机会留在她身边,反而是阿渝陪在身旁的时间少了。
经此一事,阿渝消沉了好久。
连每日的膳食也不亲手做了,而是让士兵送了饭食,整日郁郁不振,似乎对什么都失去了兴趣。
三人气氛诡异地启程赶路,直到回了皇城气氛也没有破冰。
百姓张灯结彩,放起鞭炮。
街道上围满了人,连茶楼饭馆的二楼也不时有蒙着面纱的小姐驻足观望。
帝王骑着马走在最前面,目不斜视,眼神凌厉中透着威仪。
她长相清冷如竹,面如冠玉。
这更是引得无数世家小姐芳心暗许,一些姑娘想起自家父亲让她入宫选秀的提议,更是看得霞光红了双颊,频频朝人望去。
百姓们的热切欢迎。
这些打量的眼光落在身上,乔南溪她原本就不美丽的心情更加糟糕,阿渝好久不理她了。
乔南溪保持着帝王的威严,朝着皇宫驶去。
文武百官早早在宫门口候着,远远就见到军队透迤而来。
为首的天子坐于马上,经历了战争的洗礼整个人气质更加内敛,让人看不出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