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在这里都能遇到熟人,而且还是一向瓦数超高,八卦雷达常开的索锁。
在一堆安全套旁偶遇……
盛清和的眉一皱压得很低。
进而一绷——因为索锁拎着的果篮在看到他们同行的瞬间“啪”一声掉落在地。
她脸上的震惊几个字已经不足以形容。
“淡墨姐,我现在看到的人,是言许吧?”
她眼波一转,忽而问盛清和:“这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暗度陈仓?”
淡墨微一思索,看向盛清和的眸光满是纵容,抢在他之前点头定论:“成语学得还不错,比你的专业课好太多,不过确切的用词大概是破镜重圆。”
索锁眼一瞪:“淡墨姐,别趁机损我了。但是不对啊?”她的表情就像此刻商场晦暗的角灯一样,有些恍惚。
“你之前明明对他敬而远之啊?”
索锁话一落,盛清和就感觉到捆在自己腰身的手臂紧了一分:“那会儿可能是我演技太好了,这是从我们亲爱的、可爱的广大女同胞那里学来的啊,这招不是叫做欲擒故纵吗!”
“其实我前些天就快控制不住对他上下其手,不过我又觉得做女人还是得矜持些不能表现的太饥渴……”
索锁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以后,盛清和拨了拨淡墨额前的碎发:“你吓到她了。”
淡墨掐他,毫不手软:“你可以去医院里打听一下,我这些年一贯的形象都是温柔、善良、文静、低调、稳重……什么都会,就是不会吓人。”
她用了那么多的形容词,盛清和似笑非笑。
在他十余年的认知里,她明明是个狡猾、骄傲、倔强、有仇必报、有怨必寻……当你需要女性,性别为女;当身边人需要男性,又性别为男的一个无辜到什么都没做,却又让人如何都忘不掉的人。
偶尔也曾恨到咬牙切齿,却还是会认命纵容、无法远离。
哪怕被她抛弃,也会忍不住为她寻找理由。
这大概叫做犯贱,或者美其名曰——爱情。
进南姨的小院要经过长长的巷弄,淡墨边走边说:“刚到n市的时候,我和南姨住在一起。后来为了工作方便,就搬了出去。”
她认真地从下到上而后从上到下打量他:“南姨现在是我唯一的家长,你现在心里要有见家长的预设。”
她认真踩着脚下的石板路:“不过你也不用太过妄自菲薄,有我罩着你。”
盛清和忍不住笑出来,拍她脑袋:“南姨和你一样有眼光,知道什么样的人好到举世无双。”
又自夸……
淡墨懒得和他多费口舌,却乐得蹭在他身侧并肩往里走。
风一过,周身有些凉。
淡墨忍不住快步往院内钻,一抬眼,却发现院内月光下的那人不是南姨,而是——她做了老死不相往来打算的,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盛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