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炳成不停的找宋问麻烦,只是总也学不好。
一而再再而三,三却勇了。
那么多吃的,也没能堵住他的嘴。
张炳成道“宋先生教什么”
宋问“经义。”
“哦。经义。”张炳成道,“既然是教经义的,怎么又带学生出来喝酒,又带学生出去逃课呢这是在行哪本经文的义理”
“非也非也。”宋问点着筷子,“冯文述,是以大学始教”
冯文述起身背道“是以大学始教,必使学者即凡天下之物,莫不因其已知之理而益穷之,以求致乎其极。至于用力之久,而一旦豁然贯通焉,则众物之表里精粗无不到,而吾心之全体大用无不明矣。此谓物格,此谓知之至也。”
宋问笑道“不错。这世间万事万物都是互有联系。任何看似不起眼,无大用的事物,若是细心去钻研,便会现并非如此。孔圣的论语,所言所感,不也都是基于一些人之常情吗孝悌仁善,以己度人。这不是只有君子该做的,这应当是人人都该做到的呀。”
众学子点头附议。
宋问面向大家,微笑“所谓明察秋毫。不正是从微毫之中,从已知之中,去探寻那些未知之里,这才是大学的深意呀。此谓知之至也。”
众学子拍手应和。
宋问“张老爷,您觉得呢”
张炳成辩不过她,又是哼了一声。
赵主簿看不下去,觉得这宋问今日是存心找茬来了。根本意不在归还商铺。
扭头对张炳成道“若无其他人,老爷,我们还是回去吧。县衙还有一干公务呢。”
宋问哪能让他走
“且慢且慢”宋问道,“这方酒过三巡,哪有走的道理”
李洵起身道“县令如此关心我等学业,实是惭愧。再敬您一杯。”
张炳成笑着受了,陪他喝了一杯。
宋问端起酒道“不过,说起这城门案,宋问的确要敬殿下一杯。请请请。”
唐毅不明所以。
宋问挑挑眉毛,示意他喝。
唐毅便喝了一杯。
宋问又给了倒了一杯,唐毅再喝下。
如此灌了他三杯。
宋问咂嘴“好酒”
唐毅蹙眉。
还好酒
人要是走了,看谁来讨钱。
“呀”宋问转了个视线,忽然惊呼道“殿下,我看您,两眼无神,脸色白,似乎是喝多了,有些神智不清了吧”
唐毅“”
宋问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喊道“殿下,殿下听得到我在说什么吗”
听的特别清楚。
唐毅背着张炳成翻了个白眼。
“咦”宋问关切道,“当真如此不胜酒力闻乐,还干站着做什么快扶住你们公子”
闻乐“”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呐。
宋问过去拍了拍唐毅的肩膀“殿下莫非是喝多了想吐来,我带您下去走两圈,先醒醒酒。”
唐毅心底是一万个拒绝,揉揉自己的额际,表情很是痛苦的站起来,任人扶着下楼。
“失陪了,冯文述,你们先招待着,切莫怠慢了老爷。”宋问装模作样的和几位学生交代,然后扭头冲下面喊道“跑堂,快沏壶茶来”
三人一路下了楼梯,来到大堂。
掌柜的亲自出来招待“客官这是,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