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子悄悄用手捅了一下大茶壶的后腰,意思是让他回沙向尧的话。
大茶壶暗暗叫苦,不知道沙向尧要见嫣宝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可沙家父子哪个他也得罪不起啊,只好支支吾吾地说:“老太爷……这嫣宝是……三爷……”
他准备提醒沙向尧,嫣宝是他儿子的女人。
未曾想到,沙向尧没给他把话说完整的机会,一脚把他踹翻在地,“狗奴才,废什么话。大柱子,随我上楼。”
“是,老爷”,叫大柱子的家奴连忙过来搀着他向二楼走去。
另一个叫小六子的家奴则一屁股坐在楼梯口封住去路,他摘下小帽扇起风来。
他的头上开始冒汗,作为今天的帮凶,他在思量日后三爷会怎么收拾他。
老鸨子和这个家奴还是比较熟悉的,她战战兢兢地走到他近前,满脸堆笑地问道:“六爷,今个……老太爷来此,有何贵干呢?”
“你还是别问了,这等事与我们下人无关,日后三爷若是兴师问罪,您还是替我和大柱子多美言几句啊,老太爷,谁能惹得起,您说对不?”小六子满脸无奈地回道,
“倒也是,唉……这闹的……这可如何是好啊。”
一句兴师问罪让老鸨子急得团团转,今早上一起来她眼皮就跳,没想到就出了这等事。
倘若老太爷真把嫣宝那啥了,三爷回来自己该怎么和他交代啊,这爷俩明显是要针尖对麦芒,一报还一报啊。
沙家大院的秘密还是不胫而走。
楼上的大柱子领着沙向尧来到一扇门前一弯腰道:“老爷,就是这里了,我先退下了。”
沙向尧抬头一看,只见门楣上有一牌,像是金丝楠木的,刻着“嫣云阁”三个字,还烫了金。
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是沙行云和嫣宝的名字各取一字,这分明是儿子爱的小巢啊。
一想起他和夏绾月之间的事,沙向尧血往上涌,他暗道:只不过是个小婊子,也不是我沙家的儿媳。随后他斩断了自己最后的犹豫,咳嗽了一声推门而入。
嫣宝恰好正在屋内,沙向尧久居深宅她自然不认识,虽然他擅闯自己的房间,不过见是一个老者,她还是强忍不快很有礼貌地问道,“请问您是?”
“我儿子是沙行云。”沙向尧直截了当地阐明身份,
嫣宝愣了一下,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三爷的父亲怎么会突然造访。
不过看他的面相似乎来者不善,她忙迎笑道:“原来是镇长老爷,嫣宝这去给您倒茶。”
沙向尧一摆手道,“不必了。”
说完,他关上了房门,楼上楼下守着他两个家奴,所以没有落下门闩。
“老太爷,您这是?”嫣宝诧异地问道,她的心开始忐忑不安起来。
“这里不是烟花之地吗,老爷我今天是来找乐的,把我伺候舒服了,老爷我有重赏,要是自找不自在。你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沙向尧盯着嫣宝隆起的胸脯面露淫光。
听完他的话嫣宝大吃一惊,她怎么也想不到沙向尧会向她提这样的要求。
既然他已道明是三爷的父亲,那自然知道她和他儿子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