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两人被吵杂的喧闹声吵醒。
“生什么事了?”朱砂起床探着脑袋问窗外行色匆匆的圣侣。
圣侣用流利的英文回她,“将有新人在圣坛行礼,家眷正在给民众分喜食牛奶甜糕,你可以也去要个尝尝。”
“好,我就去趁个热闹,谢谢。”
自从逃亡后就没怎么吃过好东西,朱砂不禁馋了起来,而且她也好奇是怎么样的婚礼。
顾城也从床上起来,洗漱后,两人换上之前那套巴曼塔服饰,越过迷宫森林,来到圣坛附近,圣坛外圈已经聚集了大批民众,排着长长的队伍领取新人家眷分赠的食物。
朱砂眼尖地看到林灼灵与严俊河在队伍的前方。
“砂砂,晚上我就要回去了,你呢?”顾城问。
“那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回去?”
“可以,你给我资料,我现在叫人给你订机票。”
“好,老豺狼……”
“叫我城吧,我也叫你砂砂。”
果然开始要与自己划清界线,朱砂不禁有些落莫,心底的那一丝丝希祈彻底幻灭。
她的心慢慢沉下去。
队伍走得很快,顾城订好机票时,已经轮到他们,新人家眷给他们一人分了一块牛奶甜糕。
浓郁的奶香味在味蕾绽放,朱砂小眼神一亮,下意识将自己那块凑给顾城,“好好吃。”
“我也有。”顾城咬了一大口自己手上的那块,“好吃。”
蓦地,顾城神色骤变,他现场地出现了神色怪异的人,正鬼鬼崇崇走向受害女子所处的静修室,不禁留了心眼。
匪徙抓得再多,也难免有漏网之鱼,是想杀人灭口?在圣地生事不是会被诅咒吗?而且已经证据确凿,杀人只会适得其反坐实罪名,为何多此一举?
他想不通。
慎重起见,顾城牵着朱砂走向林灼灵与严俊河,“你们两个女孩子小心点,我们去看一下。”
朱砂与林灼灵点了点头,两人细心地留意周围的动静,以防生危险。
就在此时,乐师奏起民族音乐,身穿当地民族服饰的舞姬摇曳着妖娆的身姿向天空洒起花瓣,花瓣被风吹起,漫天飞舞,浪漫得不真实。
朱砂看着男人离开的方向,说到底,她与他还是没有缘分,无法共享如此美景。
乐声变换,身穿白衣的圣者在众人的簇拥下款款而来,她先入为主以为是一个男姓长者,原来是一位美丽的黑女子。
林灼灵直接看傻了眼,“不会吧,这么年轻。”
“年轻有什么问题吗?”朱砂觉得精神领袖进无论男女老少都属正常。
林灼灵问,“你知道她多少岁吗?”
女人的年龄很难猜,这位白衣圣者脸上一点皱纹也没有,虽然面容年轻,但眼神沉稳,互相矛盾,朱砂猜测,“3十左右?”
林灼灵摇头,“今年五十九。” “五……五十九……”这一来,朱砂也震惊了,这容颜简直是不老妖精。
白衣圣者庄严地站到圣坛最高的位置,民众纷纷安静了下来,新人由圣侣的带领下,缓缓地步向坛中央。
两人一边观礼,一边又担心男人。
砰砰砰——突然其来的枪声,打破了婚礼的喜庆,民众听到枪声,吓得四处乱窜,十几个匪徒举着枪由静修室的方向逃出来。
圣侣立即挺身而出疏散民众,现场一片混乱。
顾城与严俊河从后而上,先后制服两个匪徙,圣侣与民众也同时制服其它的匪徒,只剩两个,其中一个匪徙拿着一枚手榴弹,另一同伙拿着枪,两人互相掩护。
手榴弹火力强大,没有人敢贸然向前。
两人狞笑着走向白衣圣者,混乱中,林灼灵走散,朱砂就在匪徙的前面不到两米的地方一动不动。
风突然变大,她的头纱被吹掉,长长的黑随风扬起,精致绝美的脸庞显露在众人面前,如同仙女下凡。
匪徒一步步走近美艳绝伦的朱砂。
拿着手榴弹的匪徒看着不远处的顾城与严俊河露出轻蔑的笑容,对着朱砂张狂地说了一句方言,然后,用牙齿咬掉引信。
顾城见状立即向前冲,想要阻止一切。
千钧一之际,朱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拔掉引信的手榴弹,同时踢开另一匪徒的手枪,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惊艳众人。
顾城愣了一下,飞身捡起摔在地上的手枪对准匪徒。
然后……她哭喊着扑向顾城。
呆愣了好几秒的民众反应过来,迅将匪徒制服。
“呜呜……呜……”朱砂紧紧地挽着他的腰哭得梨花带雨,泣不成声,小身子在哆嗦抖。
顾城担心地回头看着紧挨在自己后腰上随时可能会爆炸的手榴弹,“别怕,手榴弹交我处理。”
朱砂抽了抽鼻子,“不用,我自己拿到空地上丢掉就成了。”
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