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美丽的后果就是想见血,最好是热的滚烫的鲜血像是泉眼一样喷出来。
那场景,美妙!
盛哨有了些兴致,生生等着人骂完才让进言点灯。
看到盛一帆颤抖的后背,不美丽的心情又有了点好转。
但还是想见血。
盛哨如箭的眸光刺的人浑身疼,盛一帆缓缓转过身,看到盛哨他眼睛瞪大。
三殿下为什么在这?
他刚才的话。。。
薛一帆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他控制住自己的忐忑,麻溜站起身行礼:“三殿下。”
盛哨靠在床上嗯了一声:“薛公子,案子由本殿负责。”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相信你也明白,把该交代的交代了吧。”
进言放下剑,走到桌边充当刀笔史执笔记录。
薛一帆又打了个喷嚏,脸颊热,浑身滚烫,但此刻,脑子却无比清楚:“殿下需要知道什么?”
盛哨指了指他边上的椅子,示意他坐下聊:“你在荒宅,不对,郑狞说那叫女院,你在女院做过什么?”
盛一帆坐下,又又打了个喷嚏:“女院我只去过一次,郑狞说要办一个宴会,多次邀请我,我就去了。宴会也就是平常玩的那些,就是伺候的女子年纪都很小,我没什么兴趣,他跟我说什么青涩才有趣,我就带了一个回房了。”
没什么意思,不如有经验的伺候的好。
盛哨仍是懒洋洋的语气:“郑狞说那日宴会上死了一个女童?”
盛一帆皱眉:“宴会上郑狞扯一个女童衣服,人家不从,郑狞觉得没面子,就推了一把,人撞地上晕了,郑狞就让人带下去了,死没死不知道。”
“你杀人了吗?”
“没有!”
盛一帆再开口解释:“殿下,我睡完没意思就走了,我真的就去过那一次!死那么多人真和我没关系!”
家族弃了。
人生大道全废了。
活着不如去死。
可是,好死不如赖活着,能活谁会想死?
盛哨打个哈欠,摆摆手站起身,走到桌边拿起进言写的证词,又拿起一把刀,走到盛一帆面前递给他:“没问题就画押。”
薛一帆盯着刀,咽了下口水,看都不敢看:“殿下,没有。。。”
“啊!”
凄厉的惨叫。
眨眼间。
盛哨拿刀刺入了盛一帆的小臂,鲜血如他想象的那样喷涌而出,落在地上溅出美丽的血花。
两人距离很近,盛一帆能清楚的看到盛哨唇角疯狂的笑意。
三分讥三分狂,还有一分藏都藏不住的兴奋。
盛一帆浑身颤抖,嘴长了好几次都说不出一个字,他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
三殿下真是个疯子!
盛哨抬下巴,扯唇笑:“呐,可以画押了。”
他双手环抱,抬右手刀刃滴血落在他的锦袍上,染出朵朵红梅。
盛一帆狂点头,麻溜的用左手沾上右胳膊的血按在纸上,忍着疼痛,双手递过去:“殿。。。殿下。”
盛哨接过,折起来拿在手里,唇角一丝笑意也没了:“知道为什么吗?”
盛一帆点头:“我。。。骂了殿下,以下犯上,殿下已是手下留情。”
“答对了,给你奖励。”盛哨俯视他:“你猜你仍存希冀。”
“没有人来看你。”
“郑狞那家伙,郑享知道看一面少一面,上午来,下午来,跟在衙门点卯似的。”
盛一帆愣了很久。
面色一点点冷下来:“殿下,什么意思?”
盛哨毫无形象的伸了个懒腰,转身离开:“没什么意思,结案,回府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