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你救救我!救救我!”郑狞跪在地上死死扯住盛哨的衣袍下摆。
盛哨微微弯腰,手指掐住郑狞的脖颈,一点点手紧,笑意狠厉:“郑公子,你这条命,哎,既如此求我,我帮你留个全尸如何?”
郑狞第一次感觉死亡距离他这么近,窒息之感让他控制不住的翻出眼白,嗓子只能出嗬嗬的低音。
他双手用力掰扯盛哨却无法移动半分,胸腔一丝呼吸都快没有了,脑子昏沉的要陷入昏迷。
郑狞只有一个想法,他是不是真的要死了?
霎然间。
空气进入鼻腔,郑狞捂着脖子疯狂喘气,脑子也回过神,他连滚带爬的远离盛哨,眼神仿佛是在看索命阎罗。
三殿下是真的想掐死他!
盛哨掏出手帕擦手,瞥着郑狞那怂德行,嗤笑一声:“既然不想要全尸,那就等着斩吧!”
斩!
郑狞眼睛瞪大,呼吸又一下停止,要不还是掐死他吧。。。。
这时。
狱卒来报:“三殿下,郑大人前来请求见郑狞一面。”
郑狞再次燃起希望。
盛哨摆手笑道:“让他进来。”
看向蹲缩在墙边,捂着脖子的郑狞,指着审讯椅,语气毫不掩饰的嫌弃:“你,坐那。”
郑狞赶紧坐过去,讨好一笑。
“微臣参见三殿下!”
狱卒将人带入,郑享连忙向盛哨恭敬请安。
他不敢四处打量,只在弯腰垂眸之际,用余光去瞥郑狞,现人还穿着进牢的华服,除了脸色不太好,浑身没什么伤痕,精神看起来还正常,心底狠松了一口气。
“谢三殿下对臣子手下留情!”
晨妃与柔妃素来不睦。
狞儿落在三皇子手中,那跟兔入虎口有什么区别,定会被生吞活剥。
此时看来。。。郑享想到自己前来的打算,心里更多了一分把握。
“不是手下留情,”盛哨饮下一口茶,盯着郑享一笑:“是他还不配让我出手。”
满满嘲讽。
满满不屑。
三殿下说话向来如此坦然,以前都不敢反怼,现在更是不敢多言,郑享连声讨好应和:“是是是。”
盛哨扬眉看他。
意思很明显是不想跟他在这废话,郑享看懂了。
他连忙从怀里拿出东西,是一个画册,递过去:“三皇子,请您一观。”
烫金封面。
盛哨捏着画册弹了弹:“啧啧,郑大人,有钱人啊~”
拖音带调,话里话外讽意满满。
朝廷官员品级严格,过日子可没什么等级,纯看家里银子多少。
私底下大家僭越之事都没少干,可被皇子端在明面上说,郑享还是尴尬的老脸一红。
盛哨靠在椅背上,双手懒懒散的打开画册,脸色忽冷,阴狠呵笑两声:“郑大人,珍藏的春宫图自己欣赏就罢了,拿过来给本殿是何意?”
笑的郑享后背冷汗直冒,他拧眉去看椅子上脸色惨白的郑狞,他真想打死这个儿子!
盛哨目光一页页看过去,看完扔在地上。
一手撑头,厉眸微扬:“本殿看完了。”
郑享弯腰捡起来,翻开图册第二页:“殿下,这是薛家大公子薛一帆。”
郑享大着胆子出声:“他在的那日还死了一个姑娘。”
原来这就是薛家的把柄。
盛哨都懒得理会郑狞这个蠢货,捏过画册又看了好几眼,然后慢悠悠‘哦’了一声:“这也能分辨得出来?”
郑享:“这幅图册的画师还在。”
“勉强算是人证物证,但是。。。”盛哨冷笑:“郑大人不会不知道,薛一帆已经是枚弃子了吧!”
弃一子保全族!
薛政壮士断腕,及时止损,甚至,明日早朝有可能会看到薛尚书大义灭亲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