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欢惊讶,何言朗这人向来懒得解释,现在却破天荒开口说这么多话,和她解释。
不得不承认,何言朗真的有挺大的变化。
何言朗觉得不够,把林清欢的手牵得更紧了,“欢欢,我并不是想逼你。”
虽然他确确实实在逼林清欢,他自己也知道。
“但我容忍不了任何人对你有那份觊觎之心,何况你曾与他牵绊过多,他对你做过诸多事,已然出朋友之间的界限,你让我怎么容得下他?”
何言朗不屑与骆舟然为敌,在他眼里骆舟然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虽然两人仅仅相差两岁左右。
但爱情里,林清欢才是真正的王者,她是感情里的上位者,她的心决定她会喜欢谁。
而爱情无关阶级、地位以及色相。
“阿朗,我从未喜欢过他。”
曾经沧海难为水,一开始就遇到何言朗这样惊艳的人,怎么可能还会心动于他人。
“但如果没有你,我确实可能会喜欢他。”林清欢坦白。
骆舟然亦很优秀,只是与何言朗比起来,就相形见绌了。
不是一个阶级的人,没有可比性,但骆舟然在自己的阶级圈子里,绝对是顶级者。
父母都是京大这种全国顶级学府的教授,祖上都是书香世家。
这话何言朗不爱听,林清欢说的根本没有这种可能性。
“我一开始就坚定选择你。”何言朗答。
坚定选择她。
林清欢很想问问,为什么?为什么是她?
她是漂亮,但绝对不是那种可以惊艳所有人的长相,更何况何言朗这种出身、容貌皆上乘之人。
何言朗到底痴迷她什么地方?林清欢想不通,想了半天,似乎是身体。
何言朗很爱和她上床,像上瘾一般,且每次时间都很久还很猛,非得把她折腾得疲倦不堪,甚至有时候晕过去的时候才肯摆手。
她床上技术并不好,大部分时候都很被动,且是被伺候的一方。
钱和权,貌和色,何言朗都有更加优越的选择,为什么会是她?为什么她会被何言朗坚定选择?
林清欢很想很想问,可在目光落到了何言朗那妖孽一样的脸上,忍住了。
这一刻,林清欢并没有怀疑何言朗对她的喜欢。
哦,不,更确切的说是爱。
从京市追到凤城,死缠烂打,不择手段,偏执,黑暗的,不惜一切手段都要掌控的爱。
此刻,林清欢似乎有些许理解他的偏执了。
她绕到何言朗前方,大庭广众之下,踮起脚尖,将何言朗的脖子勾了下来,去吻何言朗的唇。
“嗯?”何言朗得意,扣着人后脑勺想加深。
“人多。”林清欢拉开距离,目光看了一眼四周,所有人目光早就不约而同被何言朗吸引。
林清欢耳根子又红了。
她又懊恼,自己到底在抽什么疯,怎么就主动吻上去了。
何言朗饶有兴趣盯着林清欢脸上各种精彩的小表情,甚至还上手把玩她的耳垂,又柔又烫,触感非常好。
嫌弃人多,意思人少就可以。
“一会儿给我补上。”
地下停车场里,豪华宾利车里。
何言朗补回了这个吻,太过激烈的吻,林清欢低垂着眉眼,微喘着,那娇羞的模样,很像一个小媳妇儿。
乖巧的时候,是小媳妇儿。
凶起人来的时候,是会咬人的小白兔。
距离宾利车不远处,有一辆黑色的库里南,车里的何言屿目光一直落在了不远处的宾利车里。
他见着何言朗与林清欢手牵着手从酒店电梯口出来出来,还顺带在车外接了个吻,在车上更加是吻得难舍难分。
车窗里倒映出来的两个紧紧贴在一起的影子,刺得何言朗眼睛生痛。
“二哥,你是真的很爱啊。”何言屿低喃着,脸上阴沉的笑,就差把我不是好人几个大字放身上。
宾利车驶出车位,呼啸而去。
库里南驾驶座西装革履的保镖问着何言屿,“屿哥,要跟吗?”
有什么好跟的,二哥送那女的回家,这种深情戏码他妈的他看几天了,烦都烦死了,再看下去他都要杀人了。
“跟你妈。”何言屿不耐烦踢了一脚驾驶座位置,力道很大,车子都震动了一下,保镖身体前倾,上半身砸在了方向盘上,痛得脸都扭曲了。
他已经把何言朗在凤城的消息放给了老爷子,剩下的老爷子自己会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