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祸只是闻到了米酒的味道,上去舔了一口,睡美人突然睁开眼,醉蒙蒙的沈昭呆愣着,不知道要怎么反应。
韩廷只喝了半杯米酒,此刻却觉得天旋地转起来,他后悔了,他后悔只喝了半杯,现在连醉了的借口都找不了。
“昭昭,在做什么?”他沙哑着嗓子问道。
沈昭的手压在他胸前,思索着他的问话,用现在并不灵光的脑壳回话道,“这里有酒。”
韩廷微微张开嘴,还是这半杯米酒惹的祸,不过究竟是福还是祸,也未必。
沈昭又用手点了点他的唇,觉他没有生气之后,又上去舔了一口,之后咂摸咂摸,说道,“甜的。”
米酒,自然是甜的。
后车厢再宽敞终究也是逼仄的,在这样密闭的晦暗的环境下,怀里是自己从小到大放在心尖之上的女孩,偏她此刻还用着最懵懂的模样干着极其撩拨的事,韩廷坐在那里,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拥着她的手甚至没敢放在她的腰上,他害怕一碰到她的身体,自己就会忍不住把她紧紧拥入怀中,之后就会面临更多的不可控场面,韩廷不愿意昭昭在醉酒的状态下,对她做出这样的事。
他如同一座雕像,一尊泥佛,静止着不动,面对着这样的撩拨也只是紧闭双眼,但手还是围在她身侧,害怕她摔倒。
沈昭过了一会儿便又消停了,她的困意再次袭来,便又沉沉睡去。
孟宴臣打沈昭的电话无人接听,敲她的房门依旧是无人理睬。他的心很慌。
他站在沈昭的门口,听到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他转身,看到的画面却让他有些错愕。
今早遇到的韩廷抱着他的小女友,沈昭身上隐约有甜甜的酒香,似乎是醉了。
韩廷看到门口的孟宴臣,也愣了一下,他冲他点点头,而后微微屈膝,用自己的指纹便打开了沈昭的门,孟宴臣看着他轻易开了门,抱着沈昭先是放在了沙上,然后很熟稔地拿起那边的毛毯,一切都自然无比,好似这些事情他做过千次百次。
韩廷准备关门的时候,孟宴臣的手拦住了,他看着韩廷,说道,“她和我说了你和她的关系。”
韩廷一愣,停下了关门的手,想要听听孟宴臣想说什么。
“一起长大的哥哥,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韩廷点了点头,眼神却微微涣散,似乎并不在意他说的。
“那你呢?韩廷。你也只把她,当妹妹吗?”他看向韩廷,二人都是商圈精英,习惯了上位者的视角看人,对峙起来压迫感十足。
韩廷笑了一下,看着孟宴臣,语气微冷,说道,“和你无关。”
“我是她的男朋友,此刻,我想她更需要的是我的照顾。”孟宴臣开口,“至于你的心思,都是男人,戴眼镜不代表我是瞎子。”
“呵。”韩廷笑了一下,被洞察自己的心思他并不怕,他赌孟宴臣根本不会告诉沈昭。
“上任不到一天的,男朋友?”
“连她家里密码和指纹都没有的,男朋友?”
“照顾她?你知道她喝醉了要怎么照顾吗?你知道她是过敏体质吗?你知道她现在吃什么喝什么才能好受一点吗?”
韩廷一句话一句话地说着,他如数家珍,孟宴臣节节败退。他说的没错。自己现在确实照顾不好沈昭。
韩廷看着他沉默的模样,关门前还好心地说了一句,“我会好好照顾她。不会做别的。”
他关好门,身后的沈昭微动了一下,她的睫毛颤动着,落在韩廷眼中,心跳都停滞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