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马奕完全将她当作囚犯来对待,她在他的心里,恐怕也只是一名囚犯吧!他根本就没有想过她的感受,望着车窗依旧紧紧的关着,她的心越来越沉入谷底。
一只手骤然握住了她的手腕。
“上马来,你与本王同乘一骑!”巫马珞用力一拉,便轻易的将她拉到怀中侧坐在他的身前。
“不行!王爷还是放奴婢下去吧!”她挣扎了两下,险些跌下马去,天生对骑马的恐惧,吓得她赶紧抓紧了巫马珞的手臂,脸色一片惨白,又得巫马珞扶住她的腰,她方坐稳,不至于跌下马去。
“你的脚腕已经流血了,别人不心疼,可是本王心疼,就当本王发慈悲好了!”巫马珞固执的不放开她。
车帘突然被掀开,露出了巫马奕冰寒的俊脸,他犀利的黑瞳中燃着两簇愤怒的火焰。
“逍遥王,方才孤王的命令你没听清不成?难道你想为了这贱婢受罚吗?”
被犀利的双眼瞪视,宇文若兮不由自主的心虚,好像被自己的丈夫发现了自己在外面有男人般的尴尬。
“臣弟当然听以了!”巫马珞淡淡一笑,毫不介意的望了回去。
“那你现在是要违抗孤王的命令?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个道理,你应当不会不懂吧?”他冷声威胁,他的声音中压抑着燎原怒火,双眼死死的盯着宇文若兮握在巫马珞手臂上的小手,还有宇文若兮腰间巫马珞的大手,两人这样亲昵的靠近,甚是碍人眼。
他的女人,巫马珞也敢碰,他果真是不把他这个王兄放在眼里了,敢公然碰他的女人,他好大的胆子。
“臣弟自然懂,放心吧,陛下,臣弟不会让您为难,待到了目的地之后,臣弟会亲自去领赏,不会毁了您的威严,话已至此,陛下现在是否满意了?”巫马珞平静的吐出了一句话,嘴角噙着嘲弄的笑容。
宇文若兮的眉头皱得更深,这两兄弟,话中夹枪带棒的,好像两人的仇恨已深,现在两人终于找到了突破口,而她就是那个借口。
即使双脚再痛,她也不想成为这两兄弟起火的理由。
她深吸了一口气,推开巫马珞的手臂,柔声笑道:“逍遥王,您还是放了奴婢吧,为了奴婢这条贱命,让陛下和王爷两人反目,是奴婢的过错……”
斜睨了一眼巫马奕挑衅的目光,那表情好似在说:还是我赢了!
他倏的拉紧了僵绳,更加用力的将宇文若兮搂紧,双脚猛夹马腹,只丢下了两个固执的字眼:“不放!”
马儿嘶鸣了一声,如利箭般的飞出,溅起无数尘埃,更无视身后巫马奕那双冒火的双瞳。
砰!!一声,巫马奕一掌拍在马车内的桌子上,桌子被他一掌生生的拍成了两半。
“巫、马、珞,宇、文、若、兮!!”巫马奕阴沉着脸,咬牙切齿的从齿缝中一字一顿的蹦出了他们的名字,每一个字都咬得极重。
风吹动窗帘,若隐若现巫马奕那两排森白的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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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王宫的大殿之前,马车等全部都要撤下,巫马珞抱了宇文若兮下巴,并让人除去了她脚上的镣铐。
失去了镣铐的禁锢,宇文若兮的心似乎也舒服了许多。
她展颜向巫马珞感激一笑,蓦然回首,便看到巫马奕被人从马车上扶了下来,那双冷戾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这边,把宇文若兮要说的话全逼了回去。
然后巫马奕一步一步的向他们两人走来。
戴绿帽子
巫马珞下意识的将宇文若兮护在身后。
“陛下一路可好?”巫马珞拱起双手,客套的问道。
“托逍遥王的洪福,孤王一路安好,只是将近傍晚时分,孤王的身边只带了兮儿一个贴身的侍婢,逍遥王现在可以将孤王的侍婢还给孤王了吗?”巫马奕直接要人。累
“这不是还有一个吗?本王记得……你叫小香是吧?”转身向后,巫马珞一眼瞥见了人群中的小香。
小香战战兢兢的走上前来,头不敢抬起,唯唯喏喏的回答:“回王爷,奴婢是叫小香。”
“本王也没有侍女,今天本王先借了陛下的奴婢,由小香先伺候您,如何?”
当着众人的面,巫马珞没有给巫马奕任何台阶下,还公然挑衅他的权威,这巫马珞果然是胆大包天了。
在这王宫内,有许多生面孔,纷纷看着这一幕心中臆测着,不知是何原因,也正猜测着这宇文若兮的身份到底是什么,怎么能让天尹国的陛下和逍遥王如此反目,只为抢夺她。
“如果孤王说不可以呢?”
众人倒抽了一口气,巫马奕这样说,就已经是在生气了,众人纷纷同情的望向巫马珞。
果然是红颜祸水呀,这宇文若兮只是前西木国人主,留着她果真是个祸害,众人纷纷为巫马珞不平,一定是宇文若兮使了什么妖法,或是对巫马珞下了什么蛊,才会导致巫马珞这么的维护她。闷
“奴婢遵令就是,奴婢是陛下的专属侍婢,理当服侍陛下,至于小香,还是让她服侍王爷您吧!两位主子何必为了奴婢动气?”宇文若兮坚定的推开了巫马珞的手臂,然后自然的向巫马奕走去。
巫马奕冷冷的看向巫马珞,也看到了他眼底的桀骜和不服。
“逍遥王,你可还记得孤王路上的命令,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臣弟还没有忘吧!”巫马奕无情的开口提醒他。
宇文若兮的眉头再一次蹙了起来。
他们两个是亲兄弟呀,他们真的想要如此的手足相残吗?
“陛下……”
宇文若兮刚开口,便被巫马珞爽朗的一声接去:“不就是三十大板吗?本王挨着就是,小鱼子,你同本王一同去监罚,免得陛下以为本王滥用私权!”然后他便投给了宇文若兮一个安慰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