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白弯腰将瘫软如泥的阮玉成缓缓扶起,语气中带着几分酸楚。
“瞧见没,小子,我早说过,跟着我这条船,风浪大得很,搞不好小命都得搭进去。这不,话音刚落,就应验了。”
姜初白的手稳稳托住阮玉成的后背,眼中却闪过几分关切。
阮玉成痛得倒吸一口冷气,脸色苍白却强撑着笑道:
“嘶——师傅,这怎么能怪您呢?
若是那人真因见我面生,便设局陷害,即便我不跟在您身边,这劫难怕也是躲不过的……”
正当姜初白准备将阮玉成搀扶进屋时。
门外突然闯入一名大汉,满头大汗,神色焦急,高声呼喊:
“霍道士!霍道士是不是在这儿?有急事找他!”
霍道士正埋头数着刚刚到手的银两,闻言,不耐烦地晃了出来,银子在他手中叮当作响。
“啥事儿啊,啥事儿?我这正忙着数钱呢,找我干啥?”
霍道士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不悦,显然被打扰的不快。
那大汉二话不说,上前一把拽住霍道士的衣袖,神色紧张。
“大事不好了!刚刚听说镇外有几个修仙者过来,说邻镇出了尸魔作乱,让咱们赶紧逃命!你得赶紧跟我过去看看情况!”
“尸魔?”
霍道士闻言,眉头微皱,沉吟片刻。
“这里可是飞羽楼与已故的凤玉阁的交界地带,
即便凤玉阁已不在,但区区几个尸魔,飞羽楼的弟子们怎会坐视不理?早该清理干净了。
这其中怕是有诈,说不定是些宵小之徒假冒仙门弟子,想来此地招摇撞骗吧?”
霍道士的目光犀利,似乎已经看穿了事情的不寻常之处。
汉子皱着眉头,目光在那几人身上来回打量,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确定:
“我瞧他们那衣裳,轻纱飘逸,绣着繁复的云纹,分明是修仙门派的标志。
再加上背上斜挎的长剑,寒光闪烁,哪有几分凡尘之气?
更不用提他们身上那些或新或旧的伤痕,满脸的疲惫与尘土,这样的狼狈模样,哪里像是会编造谎言的骗子?”
姜初白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刻意放大了声音,让周围的人都能听见他的讽刺:
“嘿,这可真是贼喊捉贼的绝妙演绎!骗子自己心里有鬼,倒先质疑起别人来,这等滑稽之事,简直能让人笑掉大牙,不是吗?”
霍道士对此也是充耳不闻,只是轻轻拍了拍汉子的肩膀,然后开口:
“不必理会这些闲言碎语,带我前去亲眼看看,真相自会大白。”
霍道士的声音虽不高,却能够让在场的众人都听到。
……
在永宁镇的边界,一块古老的界碑旁,苏子卿正带领着三位师弟紧张地忙碌着。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为这场法阵的布置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庄重。
一位面貌清秀,年龄稍小的白衣弟子,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向苏子卿报告着进展:
“师兄,东、南、西三个方向的结界已经稳固,这里是最后的关键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