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羡手指很漂亮,骨节一点也不夸张,细腻规整的好看,他把水果削好,分成小块,放到旁边的空碗里。
宁愿没说话,只不时看他一眼,现在倒是不闹了,昨天晚上他那个样子吓死她了。
或许裴时羡只是过于不安,现在自己顺着他的话做,他已经好了。
结果饭还没咽下去,裴时羡说要和她结婚。
她差点噎死。
裴时羡抚着她的背替她顺气。
她缓过来以后立刻反驳:“不行,这太快了。”
裴时羡不以为意:“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会对你负责的。”
“我们已经是男女朋友了,你已经在负责了,现在已经没那么封建了,你不用这样。”
结婚是件大事,无论这是在哪都得慎重考虑。
这太草率。
两个人好像又开始陷入昨天的怪圈:
“为什么你不同意,你还是没有真正的接受我对吗?不然你为什么不从顾氏离职,你根本就不爱我。”他目光含有怨念。
宁愿反驳:“我们俩谈恋爱到底和我在顾氏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忙的顾不上你,我们现在每天都可以见面,这还不够吗?”
而且他们都有自己的事业,他们不可能一天到晚围着彼此转。
裴时羡手指捏紧,不够,当然不够。
“你要是爱我,你为什么不答应和我结婚,难道不是你心里有人,宁愿,不是我对你负责。”
“是我求你对我负责。”
裴时羡目光诚恳,眼神里有些哀戚和祈祷。
他已经不能过回从前的日子了,要是宁愿抛弃他或者被别人抢走,对他是一种惩罚。
爱情不是将他从孤独中解救的良药,而是毒药。
“所以我要你和我结婚。”
宁愿收回那句他只是没有安全感对此感到不安的话,裴时羡就是有问题,他的恋爱观就是畸形。
她深陷一段不健康的恋爱无法自拔。对方要将他和自己紧紧捆绑在一起。
感情里占有欲很正常,可到这种即使她也不懂也能感觉到问题。
她感觉裴时羡是一个静默疯子,内里十分扭曲。
“不可以,我们才交往没多久,这么快就结婚你会后悔的,裴时羡,我们慢一点好不好,过段时间我们再说。”
“后悔的明明就只有你!”他像被折磨疯了,怒吼完眼泪不断的掉落,从昨天到现在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掉了两次泪。
他也感觉自己很过分,他也觉得很抱歉。
他闭上眼,懊恼的捂住自己的头。
宁愿看他情绪不对立马坐直身体抓住他,猛的一动整的她腰酸的不行。她双手捧住裴时羡的脸。
女人的手和男人的脸体型上差别有点明显。
宁愿对上他的眼睛,迫使裴时羡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