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她一开始没有拒绝的话,一切都皆大欢喜。
吉王得到了美人,李诺继续修他的法家,自家的免死金牌也还在,哪里会闹成现在的结局。
都是因为那个不识抬举的贱人!
李沅气的睡不着,从床上坐起来,大声道:“赵吉。”
一道身影从外面跑进来,恭敬道:“少爷,有何吩咐?”
……
夜已深。
玉音阁。
昨日生在玉音阁的事情,牵扯到长安两位顶级权贵子弟,短短一日,就传遍了长安上流圈子。
今日之前,玉音阁只是长安一家声名不显的乐坊。
说是乐坊,其实就是高明一点的青楼。
只不过这种地方的姑娘,相较于普通青楼,更加年轻漂亮,才艺也更多。
客人们在这里,只能听听曲,喝喝茶,不能和姑娘们生更进一步的关系。
但这也只是表象,事实上,只要愿意砸钱,没有带不走的姑娘。
明面上是听曲喝茶的高雅之地,暗地里其实还是男盗女娼那一套。
但这玉音阁,和其他地方相比,又有些不同。
云阳侯家的长公子,开出三千两的高价,都没能成功将看中的姑娘带走,自然引起了无数人的好奇。
这么有底线的乐坊,还是第一次见。
这直接导致,今天来玉音阁的客人,是平日里的数倍。
此时已是深夜,子时刚过,万籁俱寂。
白天热闹非凡的乐坊,也已经熄灭了灯火。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轻巧的越过玉音阁后院院墙,悄无声息的落在地上。
这里是玉音阁的后院,院子的一角,是一片圃,整个院子,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
赵吉深嗅了几口香气,缓步走在院中,脚下没有出任何动静。
很快,他就来到一处小楼之前,轻轻一跃,整个人腾空而起,攀上了二楼某处窗户的窗沿。
随后,他从怀中取出一根竹管,戳破窗户纸,将一口迷烟缓缓吹入房间。
等了一会儿,赵吉将手放在窗框下方,很轻易的就从外面打开了窗户,轻松翻进窗内,落地无声。
这一套动作轻车熟路,行云流水,是因为他早已做了无数遍。
他所修的这套功法,名字就叫“偷香窃玉”功。
这套功法所修出的真气,不以刚猛而著称,同等境界下,他谁也打不过。
但要论偷香窃玉的功夫,他自认为第四境的高手也比不上他,他能做到遮掩全部的真气,将大户人家的小姐迷晕后,从家里偷出来,等到少爷享用之后再悄无声息的送回去。
哪天少爷状态不佳,他还有时间自己也享用享用。
那些所谓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他也跟着少爷享用过不少。
已经不是处子之身的女子,第二天醒来毫无察觉。
就算是那些处子,被破身之后,也只会怀疑,是不是自己不小心弄破的。
凭借这门功法,他这些年来,偷香窃玉无数,从未失手。
这处房间的床上,躺着一名女子,已经被迷晕了。
赵吉缓缓走到床边,脚下没有出任何声音,正要将床上的女子抱起来,忽然感觉到一阵头晕,似乎整个世界都开始旋转,身体不由的晃了晃。
“头晕吗,头晕是正常的,放轻松,一会儿就好了……”
耳边传来一道声音,床上的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起来。
在赵吉彻底失去意识,重重的砸在地上之前,似乎看到她在黑暗中对着自己笑。
……
宋府。
李诺今天起的很晚。
因为他昨天很晚才睡着。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心胸宽广的人,那几个老头子打击娘子学习的自信,时隔十多年,他也得为她出这口气。
这次是自己吃亏,关键是还没有什么办法反击,这就让他更难受了,罕见的失眠到了下半夜。
宋慕儿从外面走进来,看到李诺在吃早饭,诧异道:“李诺哥哥,你今天不出去吗?”
李诺摆了摆手,说道:“不出去了,以后每天都不出去了。”
他本来就是非法判案,被朝廷禁止以后,就没办法再去县衙了。刑部和大理寺也是同样的道理,虽说李诺相信,父亲应该能让他暗中继续修法家,但偷偷摸摸的,也不是长久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