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望尘:“应该不是算的,他应该是明日?要和这水怪来一场大战,怕战败,水淹会稽城,所以提前疏散。”
“毕竟,等我这个太子一死,凌王是最有力的下一任储君人选,他不敢拿一城的百姓性命去赌他的名声。”
“原来如此,那倒是讲得通了。”小?梨花明白了,又说,“道长?放心,我在呢,不会让你死的。”
蔺望尘眉目舒展,笑了:“好。”
两人正走着,前面传来一阵吵嚷,还有孩子的哭声。
小?梨花扶着太子脑袋站起来,踮着脚尖儿往前看:“前面怎么了?”
“去看看。”蔺望尘加快度,一个闪身到了近前。
一处人家门口?,一对夫妻在拉拉扯扯,三十多岁的男子把妇人和两个孩子推搡出门外:“县令大人有令,天黑之前,所有人必须出城到山中去,你带着孩子快走。”
妇人背着两个大包袱,左手牵着一个孩子,右手还抱着一个孩子,哭着说:“孩他爹,你同?我们一起走吧,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和孩子们往后可怎么办?”
男子红了眼眶,一瘸一拐地走出门来,又把三人往前推了推:“娘病在床上动弹不了,家中没?有车马,我这腿脚也不利索,没?法走,你快带着孩子们走,晚些时候城门关上就走不掉了,难道你要让咱们一家子都淹死不成?”
屋内传出一声老人的怒骂声:“混账东西,你快跟你媳妇和孩子走,我这半截身子埋进土里的人,早晚都有这么一天,不必管我。”
一听这话?,夫妻二人放声痛哭,妇人对着屋里喊:“娘,儿媳不孝。”
老人又骂:“糊涂东西,说什么混话?,你把我朱家两个孙儿照看好,拉扯成人,那就是最大的孝顺。”
夫妻二人哭得越悲痛,一大一小?两个孩子也跟着哇哇大哭,伸手去扯男子:“爹你跟我们一起走。”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暗,街上行人越来越少,男子心中着急,大吼一声:“快走。”
这样一副生离死别的场景,小?梨花看得心难受,小?声问:“道长?,你有办法帮帮他们吗?”
蔺望尘走上前去,说道:“你们若是不想走,便不必走。”
一家人看着这突然出现的俊美?得诡异的男子,一时有些吓到,全都噤了声,男子一把将妻子和孩子护到身后,警惕地问:“您是何?人?”
“修道之人。”蔺望尘说道,伸手,掌心多了一张黄纸,他以手作?,快画了一张符出来,递到男子面前:“贴到门上,避水免灾。”
男子本来将信将疑,可见这诡异男子手指竟然泛出金光,无墨成符,他心中大为惊撼,双手在衣服上拼命擦了擦,这才伸手接过:“多、多少银子?”
蔺望尘:“无需银两。”
说罢,带着小?梨花一个闪身,不见了踪影。
突然出现,又突然不见,一家人心中的震惊难以言表,齐齐跪地,朝着前方磕了个头:“多谢仙长?。”
随后,相互搀扶着起身,脸上露出笑模样,转身回家:“这下好了,不用分开?了。”
小?梨花奖励地摸摸太子的大耳朵:“我家道长?就是厉害。”
蔺望尘闷笑一声,抬手点点小?梨花,跃到旁边一处房子的屋顶,指着前方一座宽大的宅院:“若我没?猜错,那就是凌王在会稽的落脚之处。”
小?梨花神色一凛,踩着太子的肩膀,站直身体打量。
就见那座园林式的硕大府邸,亭台楼,青瓦白墙,细柳莲塘,好一副江南景色。
可她无瑕欣赏美?景,焦急问:“道长?,我们能进去吗?”
“让我看看。”蔺望尘观察片刻,抬手一挥,一道细微金光飞出,却在府邸上方遇到无形屏障,凭空弹起,出嗡的一声。
小?梨花皱眉:“有结界,那还能进去吗?”
“进是能进,但要硬闯的话?,怕是要惊动凌王。”蔺望尘解释道,随后指着院中突然出现的几位道士和护卫,“已经惊动了。”
小?梨花紧张不已:“要打吗?他们那么多人。”
“莫慌。”蔺望尘抬手,施出一道隐身咒,赶在那群人现之前,将二人身形隐藏起来。
小?梨花见那群人往这边看了两眼,又看向别处,放下心来:“道长?,我们现在怎么办?”
蔺望尘飞檐走壁,往那处府邸隔壁院子走去,“去那看看。”
园林宅院主院内,挂满了红色纱幔的浴池边上,一个明艳动人,身姿|曼|妙的妙龄女子刚刚沐浴完毕,身着一身红衣,一头乌黑的头披散,懒洋洋歪在临窗榻上,合眼休息。
在她腿边,坐在一名年轻男子,容貌俊秀,气质儒雅,文质彬彬,可这也只是这张脸给人的初印象。
再细看,任凭是谁,都无法将他当成一个书生。
只因那夏日?薄衫下的臂膀格外健硕,落在女子白|润如|玉双|腿上的目光炙热贪婪,而这,都不是一个文雅书生该有的。
他盯着女子看了一会儿,低头在那莹白上轻轻亲吻一下,抬起头来,略显沙哑的声音里满是柔情:“腿可还疼?”
那女子懒懒抬眸,一脚狠狠踹过去:“滚,当初弄断老娘腿的时候,你怎么不想着问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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