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希贤的心脏都要停了,眼泪大颗的掉下来:“林卡……求求你,求求你坚持住。”眼泪不受控制般的落下,她不敢想,要是害死了林卡,她该怎么办?就像毫无预警出现在他的生活里,招惹他爱上自己,就如自己安排好一切,却还是连累到一心想要保护自己的他。
这一刻庄希贤才知道,林卡是这么的爱自己。
看到庄希贤哭的伤心,林卡想安慰,却感觉力不从心,他闭着眼睛,小声嘟囔道“不过,我很高兴……希希……我高兴认识了你……高兴我爱的,是你!”他不舍的看着庄希贤,用眼神说,他是那么爱她,那么那么爱她。
庄希贤右手捂着嘴点头,她懂,她真的懂了!
她想到初识那天去而复返的林卡,心痛难当到几欲要昏过去。
林卡右手用力,把庄希贤的左手拉到嘴边,大概是想亲一下,但是手一松,庄希贤的手掉在了地上。
庄希贤要疯了,想也不想的扑上去,一下亲在林卡唇上,“林卡你醒来……林卡你醒来,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她使劲咬林卡,血顺着两个人的嘴角流下,凄艳的吓人。
可是林卡动都没有动。简亦遥搂着他的手上都是血,他的心脏也如同停止了一般。
众人都站在一旁,这样失态的庄希贤他们从来没见过,只觉心酸无比,简映蓉更是趴到范希言怀里哭的泣不成声,搞不清楚今晚的情况,怎么就成了这样。
一时间,天台上只剩下庄希贤无助的哭声。
☆、120【香朵朵】改名为【夏听音】
遥远的地方终于传来了救护车的声音,凌乱的脚步声从楼梯间传来,庄希贤不记得自己是怎样被人扶开,她只记得看到医生检查过后把林卡放在了担架上,而不是盖上了白布,她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林卡的担架被抬上救护车,庄希贤也被简亦遥半抱着扶上了车。
庄希贤和简亦遥的身上都是血,她面色苍白死盯着林卡,心中一遍一遍的想着:上一次自己死在这里,难道这次要换林卡为自己死在这里?
她不要,她不要这样,宁可自己死,也不要别人这样的牺牲。
她和林卡非亲非故,她担不起他这样心意。
简亦遥心疼地看着庄希贤,他感觉到,刚刚那一刻的庄希贤真的要崩溃了!那种痛苦到近乎是在赎罪的行为,深深的刺痛了自己的心,简亦遥拿出手绢,扶过庄希贤的脸,轻轻地擦着她嘴上的血:“别怕,他不会有事的,真的!”他温柔的说。
庄希贤对上简亦遥,视线在爱人的脸上一点点聚焦,她木讷着说:“我从来就没有拿他当成自己人,甚至没有当他是好朋友,他这样为我,我承担不起。”她说着话,泪珠大滴的砸下来,落在简亦遥的手上。
简亦遥心痛难当,捧着她的脸,额头挨上庄希贤的额头,他小声说:“是我们疏忽了,如果有什么事,不是你一个人的债,是我们两个的。”
庄希贤抬手拉上简亦遥的手,紧紧捏着语无伦次的说:“以前别人对我好,喜欢我,我都没有感觉,直到咱们俩在一起,我才明白……这种心意很难得,所以我承担不起,真的。”
简亦遥紧紧把她的手拉住,裹在掌心说:“我懂。”他什么都懂,他懂她的承受不起,也懂她对林卡无以为报的惶恐。
一直以来,她都被人捧在手心里,喜欢她的人太多,多到她忘了要去珍惜别人的心意。可自从两人相爱,她就不愿再欠别人一分一毫。
今晚,本来是天衣无缝的计划,那个纹身男叫韩宇星,上一次他害庄希贤从这地方跳下去,庄希贤自然要报仇,所以这一局,从圣诞节的时候他们就开始布置。
圣诞的时候,简亦遥会离开也是因为他家里得到消息,卓致远送了一个女人去韩国,要整容成庄希贤的样子。
卓致远背后的势力以及上面的若飞家一直也是这次的重点打击对象,所以简亦遥和家里商量将计就计,干脆找了这个女特工,微整成庄希贤的样子,安插在卓致远身边。
简亦遥看向林卡,他明白庄希贤的心情,从没有如同这一刻般,他是如此的理解庄希贤,他们曾经都看不起林卡,觉得这种花花公子不值得令人当成真正的朋友,可是他却可以为庄希贤做到这一步。
虽然是多此一举,可也令人敬佩。
车开的飞快,庄希贤依旧心急如焚,她想到在伦敦的时候,简亦遥告诉她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他们甚至安排好了她的替身,她当时是那么高兴,以为这次一定可以一个不漏,把坏人都绳之于法。
却没想到,到了今天还是有人躺在了这里……
她拉起林卡的手,挨在额头无声压抑的哭了起来。
万福会里,卓致远一脸仓惶的感受着自己脑袋上冰凉的枪管,手控制不住的抖起来,“为,为什么?”他的脸上流露出乞求的神情,看向对面的男人。
“都给你说了庄家的人不能动,你还执迷不悟。”随着一声枪响,卓致远倒在地上,头顶一个洞潺潺流出黑红色的血迹,他的眼睛依旧睁着。
直到死,他也无法相信动手的是他根本看不起的许亚伯,随后许亚伯拿出电话,拨通,电话响了几声就通了,他恭敬道:“老板,事情已经办好了。”
电话另一端的人挂上电话,转身对着坐在对方的人说:“都已经处理好了,再也不会有问题。”男人五十多岁的样子,身上的衣服到风度举止,都修炼的恰到好处,美国人,却可以说一口流利的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