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莓小嚶:【…………你做夢!】
鍾婧咬著後槽牙,突然就不是很想去接某人下班了。
等著她回頭來例假的時候給他扮演一個,讓他能看不能吃,看他還能不能泰然處之了。
說歸說,鍾婧還是坐上了去他們醫院的地鐵,春運期間滬城的流動人口一天比一天少,除夕當天更是一節車廂都沒有兩個人。
鍾婧沒有開車,不想回來的時候還一個人開一輛,她想坐他的車。
尹迦丞開車比她穩當。
年末的醫院裡卻白得更加可怖,往來的人穿著都素淨,為此鍾婧特地出門換了件淺杏色的羽絨服,沒穿上午那件磚紅色的大衣。
明明是一年當中最歡喜的日子,生病的人卻往往不知今夕是何夕。
鍾婧不是第一次來他們醫院,這回找到尹迦丞辦公室耗時比之前進步顯著,走廊里有護士穿行,她像從前無數次尹迦丞等在她們醫院走廊里的一樣,等他下班。
走廊深處的窗戶開著,透氣。
鍾婧立在窗邊縮著脖子,想起她辦公室外的走廊有一側還是不封閉的,比這還要冷。
下次一定不讓他在外面等她了。
尹迦丞出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他的圍巾,鍾婧前不久給他買的一條,還是托邵律師的福從澳門給帶回來的,搭配著給他買的年衣服,和她早上穿的那一套十分相配。
為的是出門拜年的時候顯得登對。
貴是貴了一點,但刷的是他自己的卡。
早上出門時鐘婧沒注意看他,此時才發現那樣長的一件大衣,穿在他身上就跟掛在櫥窗里似的。
遠遠地,尹迦丞看到走廊盡頭的鐘婧,三步並作兩步,朝她走過來,意料之外的欣喜。
問她:「這麼大老遠的,我們家領導怎麼來了?」
鍾婧手揣在羽絨服口袋裡,臉凍得有點微微紅,年當然要說些好聽的話,她抬頭看他,說:「來接勞模回家,今年的最後一天,尹醫生辛苦了。」
「冷不冷,站在風裡?」尹迦丞把圍巾拿起來,順了順,對摺疊起,往她空空的脖子上圍過去。
鍾婧推了推:「男士圍巾,我圍著太長了,要繞好幾圈。」
「沒打算給你圍。」尹迦丞說。
圍巾在她腦袋後面經過,整個一大片裹住她的腦袋,尹迦丞摘下她的口罩,低頭親上去,外面拿圍巾擋得嚴實。
圍巾裡面,他吻得輕柔,似乎只是在給她暖唇,輾轉過後,便鬆開。
「果然,不會叫『老公』的嘴,一點都不甜。」
鍾婧:「……」不甜你別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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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期間,鍾婧和尹迦丞在工作和應付人情世故之間穿梭,累到洗完澡倒頭就睡。
正月初六鍾婧隨尹迦丞去田教授家裡拜年,然後結束這幾天的拜年熱潮,回去她和尹迦丞的小家裡住。
走的時候孫慧芹給帶了許多水餃,特地把韭菜餡的和其他餡的分開來放,提醒尹迦丞:「你媳婦兒不喜歡韭菜,回頭你中午帶到醫院裡去吃,晚上就別在家裡吃了。」
否則回頭被趕出去睡,就得不償失了。
鍾婧把車開回去,把冰箱裡塞的滿滿當當,和尹迦丞一塊兒提著禮品,步行去田教授家。
田教授就住在隔壁小區,老式的單元樓,走過去不到十分鐘,當年尹迦丞買房的時候就是參考的田碩意見。
現在尹迦丞早上跑步,偶爾還會約著田教授一塊兒,尹迦丞去他家裡喝茶的頻率比回尹家吃飯還要勤。
鍾婧忍不住吐槽:「我之前在家裡看你們的全家福,就覺得你和你爸媽長得一點兒也不像,五官上到是不如跟田教授相像的多,再看你們平時這醫院裡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有時候早上起床就要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田教授親兒子呢。」
尹迦丞也不反駁,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口袋裡,說:「田教授太太走得早,父母也都不在了,也沒有任何兄弟姐妹,唯一的一個女兒比我小兩歲,也是醫生,但這幾年一直在援非,現在遇到疫情已經一年多沒有回來了。田教授有高血壓,我住得近,理應幫忙照看著點。」
這麼說,鍾婧當下為自己剛才的胡言亂語感到冒犯,低著頭不說話了。
尹迦丞想起來什麼,問她:「我媽下個月過生日,六十整歲,剛好也是爸媽結婚四十周年的日子,我想著回頭給他們重拍一套婚紗照,我們的也一併去拍了吧,你覺得呢?」
鍾婧一愣,才想起來他們從結婚到現在也只是領了證,婚紗照酒席這些一概沒有考慮,蜜月也是她自己一個人去度的。
的確要考慮拍婚紗照的事情。
沒有女孩子會不喜歡婚紗,鍾婧從前給一個同事當伴娘的時候就憧憬過這麼一天,如今要不是礙於疫情,她肯定是要在婚紗、酒店這些事情上多做計劃的。
只是沒有想到,尹迦丞父母居然已經結婚四十年了。
忍不住感慨:「那你媽媽生你的時候還真是挺晚的,那個時候都流行早婚早育,我媽說她二十五歲生我都算是很晚的了。」
尹迦丞反應有點過激,說:「不管是什麼,有人結婚生孩子早,就會有人晚,這不是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鍾婧撇撇嘴:「你之前說你媽曾經有過一個女兒,但很小的時候就沒了,那她那時候是不是大齡產婦生的二胎呀,你說我們到時候太晚要孩子,是不是孩子免疫力什麼的都會差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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