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思考片刻,将她拉到身后,轻拍小手让她放宽心。
稍微靠近些,血腥味扑鼻,随意从地上捡了根竹枝,戳了戳发现他没啥反应。
再试探鼻息,发现他尚有生迹,又仔细端详,竟发现还是个五官端正的修仙之人,衣料也是极好,可惜已经被染得成了血衣。
“唉,可惜了,心知,我们进去。”
夏云庭拉着心知就要往里走,丝毫没有想救的意思。
“哥哥不救吗?你给我的医书我都看了,我可以治的。”
她十岁起,夏云庭开始教夏心知各种医理,从医治平民到医治修仙者。
虽然学医多年,但竹林荒无人烟,除了治疗过受伤的动物,根本就没有机会在人身上行医术,因此十分期待有一个机会可以真正得成为医者。
夏云庭看心知有些跃跃欲试,驻足指着地上的人。
“他是你亲人?”
“啊?不是啊——我只有夏哥哥你这唯一的亲人。”
夏心知一愣,不知哥哥怎么突然问起。
“那他是你朋友?”
“不是。”
“那你救他干什么?”
夏心知一愣,不明所以,哥哥给她医书不就是治病救人吗?
夏云庭缓缓肃言道:“乱世修仙云集,不知善恶,怎可随意救人!”
摆了摆手,继而正言道:“亲朋好友尚可救,可可非亲非故又无利可图,救其何意?”
“哥哥,我明白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听后她顿时心中明了,眼神柔得似水,脸上洋溢着明亮的笑容。
明白哥哥这是在担心,是在教我生存医者之道。
一番哲理,夏云庭的形象顿时高大起来。心中也不由佩服自已,竟然能说出这样的人生哲理,这逼装的,不得迷死她。
咚~
一枚令牌从地上那人的身上滑落出来,中间赫然刻着“天齐”二字,旁边镶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金龙。
夏云庭眼睛顿时就亮了,捡起令牌一番观察。
“这个标志——有点眼熟啊。”
天齐王朝?还是皇室身份令牌?
仔细端详那人面容,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扬起笑容,不禁摸着令牌有些失神,但很快又清醒过来。
“心知,试着给他熬药治治。”
他收起令牌,一提胳膊将地上的人托在背上。
哈?哥哥又让给救啦?
“哥哥不是说——”
“那个,我指的是尚无自保能力的人,哥哥我就不一样,他要是敢害我,骨灰都给他扬了。”
几日后
当初奄奄一息的男子已经苏醒过来,老老实实听从心知的安排在竹舍养伤。
“不知姑娘的兄长恩人为何几日都不曾相见?可是因在下在此,有所不便?”
从苏醒过来至今,都不曾见过她口中夏哥哥。
要不是她每日去那个房间送饭,收拾碗筷,都以为那位的存在是编造的。
“没有,哥哥很忙,平常待在房间好几天。”
她嘴上不紧不慢地解释着,手上擦拭着家具。
突然又想到什么,神情警惕,“你不会是想找哥哥去吧?我告诉你,你不准打扰夏哥哥!”她紧皱眉头,有些愠怒。
“不不不,姑娘过虑了,在下怎会再次叨扰,只是——”
吱得一声,一身影映入眼帘。
“你们在说啥呢?”
夏云庭嘴角噙着笑,靠着竹门抱臂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