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福娘用莫大的忍耐力,问了三个字。
“大皇孙殿下保的媒,我不能拒绝,也不敢拒绝。”纪德说这一话时,神情是难堪的。他道:“如果不同意的话,后果我不敢去揣测会如何?”
“对不起,福娘。”
纪德起身,说了这一话后,望了福娘一眼。
在福娘用牙将唇咬出了血丝时,纪德不再迟疑,他转身离开了张家。
福娘在此之间,不发一言。
她任由纪德离开,只是一个人站在书房内,满心的失落着。
“我俩青梅竹马,倒头来,你却来告诉我。你要成亲了,新娘子不是我……”
“呵呵……”
“呵呵……”
福娘忍不住自嘲的冷笑着。
可是,冷笑过后呢?
福娘有一种哭的冲动。
“呜呜……”
“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一个臭男人嘛。”
“这世上三条腿的赖蛤蟆难寻,两条腿的好男人满天下都是。我就不信,凭我张福娘的本事和容貌,会嫁不出去?”
福娘自我安慰着。
可安慰后,她真伤心啊。
“呜呜……”
“那明明是我的男票……”
“那明明是我的小竹马……”
“凭什么要让别人抢走……”
自己种的瓜,被别人摘走了。两年感情,福娘投下去的真心,全喂了狗……
福娘真难过,心里抽疼抽疼的。
在书房隔壁住着的张春福,早已经起来。
他在书房外,听到了小妹福娘和纪德的对话,同样,也听到了纪德离开后,小妹福娘的哭泣。
张春福沉默的在书房外,站了良久。
直到小妹福娘收了声,张春福又是转回到寝屋。
待小妹福娘去落了院门栓,从前院回了后院,张春福才是走出屋子。
在清晨,张春福望着头顶的白云蓝天,他突然觉得心情异常的压抑了。
这一日,福娘有些迷糊。
在她祖母和亲娘眼中,就是老走神。
这一日,张春福在禁卫军中上差时,也是眼中有忧郁。
日子,一日一日过去。
宏武十四年,六月末。
纪德和胡大妮成婚了。
不知道纪德和福娘有一杆子私情的张启,他作为纪德的师傅自然去参加了喜宴。
张春福没去。
他在当差呢。
午时。
朱高熙来寻张春福谈话。
“师傅,最近过得好吗?”朱高熙一个少年郎,心中爱慕自己拜的武学师傅,渴望两人多见见面,渴望两人多说说话。但是,朱高熙又有些拉不下脸皮来,去张家探望一翻。毕竟,谁让他失恋了呢。
师傅心头有一个如意郎在……
朱高熙不想把赤果果的嫉妒表现出来,那样太失风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