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泊简知道自己不应该多想,但控制不住多想。
老师还在讲解小诗的清新风格和典雅用词,少年仰头看宋泊简,拍拍自己身边的空位,招呼他:“坐啊。”
宋泊简就坐过去,和少年一起听完了这节课。
这节课终于讲完,老师还留了课下作业,让大家课下详细了解这个作者,分析他的清新风格从何体现。
巫澄懒洋洋翻身,后背倚在鲸鱼玩偶上,用手机搜索作者。
睡衣被蹭得翻上去,留出柔软细白的一截小腹,随着每一次呼吸,在宋泊简眼皮子底下起起伏伏。
再也忍不住伸出手去,把少年睡衣拽下来盖住那节小腹,又伸手拽少年身下的鲸鱼玩偶:“明天再做作业,今天早点睡。”
巫澄微微起身让宋泊简把玩偶拽出来。
但等宋泊简把玩偶放在两人中间后,又默默把玩偶抱起来,放在自己身后。
猜对了,果然是少年故意的。
宋泊简失笑:“怎么了?”
巫澄把手机放到一边,依旧是面朝宋泊简,眼神湿漉漉的。
他小算盘打得啪嗒啪嗒响:“我睡中间,这样不管我想抱着谁都可以了。”
刚说完,就听到宋泊简笑了一声。
巫澄抿嘴看宋泊简,紧张观察宋泊简的反应。
但宋泊简只是打趣,语气夸张,就和上次说寄居蟹讨厌时的语气差不多,哄小孩一样:“呀,我现在能和玩偶争宠啦。”
巫澄原本没往那方面想,但听宋泊简这么说,却马上想到了。
好像自己是三妻四妾的浪荡子,一方面觊觎宋泊简,一方面又放不下鲸鱼玩偶。
脸颊瞬间涨红,巫澄嘟囔:“这怎么能一样?”
“为什么不一样?”
宋泊简又把玩偶放到两人中间,“先让玩偶侍寝吧。”
前两天床铺太小没办法只能挨着睡,勉强能保证自己不失态。但一直这么下去,宋泊简就不能确定自己还能不能控制好自己的反应了。把玩偶放在中间,有点什么事情好歹还能遮一遮。
但巫澄本来就打算把小鲸鱼打入冷宫了,现在看小鲸鱼躺在自己和宋泊简之前,非常不愿意了。
他又把玩偶放在边上:“我才是一家之主,不能让它占我的位置。”
两个人颇为幼稚的把玩偶抢过来抢过去,最后干脆不松手,推着玩偶在床上滚来滚去。偏偏巫澄就躺在大床中间,每次玩偶经过都要从他身上滚过去,他一边把玩偶滚过去,一边还要时刻盯着宋泊简。
没一会儿就闹得头乱糟糟鼻尖也出了汗。
宋泊简又按住玩偶,把玩偶滚到床边。
他力气没宋泊简大,也阻止不了宋泊简,干脆抱着玩偶“啊”了一声,翻身趴在床上,把玩偶死死压在身下。
宋泊简按住玩偶的那只手也同样被压在身下,手心是柔软玩偶,手背贴着少年单薄胸膛。
闹了这么一会儿,少年呼吸有点急,胸膛起起伏伏,肋骨撞在他手背上。整个人趴在玩偶上,腰臀被顶起来,线条很漂亮。
巫澄被宋泊简手腕上的玛瑙珠子硌得有点难受,但依旧不起身,而是压着玩偶和玩偶上的那只手,气呼呼对宋泊简说:“烦!”
刚刚玩偶在身上滚来滚去,被蹭得痒痒的,笑了好一会儿,眼睛水亮亮的。又因为玩闹累了,脸颊飘着粉。现在整个人都好像飘在水面上的桃花瓣,柔软漂亮,还要假装生气说狠话。
宋泊简故作失落:“那我失宠了?”
他把手收回来,语气无奈,“一家之主要怎么惩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