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海鸿接过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水,却是没喝,而是笔直的坐着,双手放在腿上,很是拘谨。
徐汝青也没说什么,这并非她势力,而是沈海鸿是她丈夫的秘书,她给秘书倒水,不合适,秦浩就不一样了。
秦浩是晚辈,长辈给晚辈倒水,很正常,也显得亲切。
正说着,鲁山省的掌舵人吕奉先从楼上走了下来。
贝到秦浩。他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冲沈海鸿道:“海鸿要不要留下来吃晚饭。”
“谢谢吕书记,我外甥女来了,这不约我吃饭呢吗,我先答应她了,不去的话,她得闹小孩子脾气,我就不打扰了,吕书记,有事您叫我。”沈海鸿说着,便作势站了起来。
“那行,今天没事,你也好好休息。”吕书记笑道。
沈海鸿跟徐汝青和秦浩道了个别,便朝门外走去。
秘书是个技术活儿,领导问要不要一起,千万不要认为领导是想和你一起,这个时候,先拒绝一下,如果领导不再提,那就说明,他只是随便问问,或者是因为有外人在场,想要表示一下他的亲民。
但他要是再邀请第二次,那就千万不能再拒绝了。
如果拒绝的话,那基本上也就和这领导划清了界限,正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领导以后肯定会把你往死里整……
沈海鸿走了,秦浩很是随意的坐着,大大咧咧,并没有什么拘谨。
在吕书记这里,他并不是其下属,相反,吕书记是他的病人,要拘谨,也不该是他。
“你倒是挺光棍。”吕奉先在自己的专属座位上一靠,双手把着副手,脖子高高扬起,扭了扭后颈,年纪大了,坐久了之后,后背和脖颈会很疼。
“你的老毛病似乎又犯了,我现在中医科开了之后,的确有点忙不过来,这样吧,现在我又没带银针,我把推拿的法子交给沈秘书,他可以经常给你按按。”秦浩道。
“你呀。我这个病人不能插队?”吕奉先黑着脸道。
秦浩摇了摇头,道:“我倒是想给你插队,你干得出来吗?吕书记,今天的事,我的确有点冲动,但是实在是没法忍住,那狠琐男先是当着我的面偷看我的徒弟,再是当众虐猴,他仗着是老外,很是嚣张,事情是小事,但影响不好,会寒了老百姓的心。”
“强词夺理,你知不知道,你这蛇一扔,丢掉了起码十个亿的投资,这可以在省内盖个大工厂了,可以解决多少就业问题,可以上缴多少国税。”
徐汝青摇了摇头,给吕奉先倒了杯茶,这老吕真是的,职业病愣是改不掉,女儿都不敢回来过暑假了。
想了想,她觉得吕奉先也很有点孤独,一个人身居高位,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每天如履薄冰,要通晓大局,这并不是常人能够忍受得了的。
“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扔蛇是怎么回事?”秦浩有些疑惑。
“你把一条蛇扔到了那个岛国人的身上,害得对方被咬,现在都还在医院抢救,省外事办刚才打来电话,说咱们鲁山没有抗毒血清,需要去其他地方求援,但是附近的省份都没有竹叶青蛇的,这件事就交给你处理了,自己惹出来的麻烦,自己把他解决掉。”吕奉先喝了口茶水,道,“你不是神医嘛,你肯定有办法的。”
“吕伯伯,这蛇不是我扔的,是猴子扔的,不管你信不信,但事实如此。”秦浩心中愤怒,娘希匹的,这狗日的小岛国人,竟然敢诬陷于他。
分明就是猴子丢了条蛇在他身上,他倒是耍得一手小聪明,把这账算在了他的头上。
吕奉先沉思,最终缓缓道:“如果蛇不是你丢的,那这件事你愿意处理就处理,不愿意处理,那就放一放。”
“这个我知道。”秦浩道,“我没必要骗人,的确不是我丢的,再说了,真要是想收拾一个岛国人,我至于丢蛇?”
吕奉先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而是和秦浩拉起了家常。
吕奉先知道秦浩的背景,所以,对于秦浩,他也不打什么官腔,就像是个长辈一般。
“你徐姨今天特意去买了鲤鱼,七八两一个,一共两个,还有你爱的豆腐丸子,一会儿要不要陪我喝两杯”吕奉先道。
“你想喝酒别扯上我,我不喝酒。”秦浩没好气的摆了摆手,声音大了起来,“徐姨,吕伯伯说他想喝点酒,你看这事能商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