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副山长赠剑,沈鲤也算是剑阁山的人,自己人莫名其妙自斩一剑,他这个当师兄的,须得问清楚,返回西蜀后,告知剑阁山。
宁秀一听沈鲤自斩,急急问道:“沈师兄,要不要紧?不如回西蜀让六皇子请宫中的神医为你诊治?!”
六皇子听不了宁秀这样的“胡言乱语”,现在不喊师兄叫六皇子了,还颐指气使的要我给沈鲤请宫中神医?家贼啊!她简直是家贼啊!!枉他对宁秀那般好,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太令人伤心!
沈鲤笑道:“不需要诊治,是我必须自斩一剑。”
这下,六皇子和宁秀都懵了。
旋即,解释道。
“师兄、师妹。金刚龙象身存在隐患,纵使服用两枚香露丸,亦也治标不治本,连香露丸都无能为力,只剩下自斩一剑,若说经卧霞寺一战,我尚有七月可活,如今,多了两载岁月,利用这段时间,便能找寻真正治标治本的办法。”
宁秀听的两眼泪汪汪,暗道,老天不公平,沈师兄那么好,那么英俊倜傥,那么惊才绝艳,为什么令他遭受这般苦楚?
六皇子沉默些许,按下这件事不说了,他确确实实帮不了,“何时启程去北隋?”
“明日一早吧。”
“我跟着你去!”宁秀大声道。
“不行!”六皇子直接否决。
她继续两眼泪汪汪,委屈巴巴。
“北隋有解决办法?”
“有的。”
“难办?”
沈鲤苦笑道:“既然有路可走,不管难不难办,都要闯一闯。”
“不错,这般道理正是我辈剑客心中所信奉的。剑道一途,狭窄逼仄,不迎难而上、披荆斩棘,怎能立于山巅,笑傲群雄?”六皇子无可奈何叹气道,“北隋和西蜀两国互相提防,你去北隋,我帮不到什么忙。”
“师兄严重了,能在卧霞寺认识你和师妹,已经感到无比满足。”沈鲤笑道。
“宁秀,你去外面玩一会儿,我有话要对师弟说。”
“啊?何意啊师兄!!什么话我不能听?”
“你下个月的零花钱……”
“两位师兄请慢慢闲叙,恰好有件事忘了,我去去就回。”宁秀拍拍屁股,十分着急,不走院门,翻墙离开。
她走后,六皇子低声问道:“师弟有些言语想对我说?”
既然他开门见山,少年郎不藏着掖着,直言道:“秦羡卿,也就是我的秦姐姐,令我前来询问师兄一件事。星宿教可不可以在成邑开设分舵?会全力支持师兄任何事。”
六皇子微微垂头,“师弟,星宿教乃刺客组织,父皇对此向来极其厌烦。”
沈鲤补充一句:“倘若有师兄不方便出手的事,星宿教能免费代劳。”
他眼睛一亮:“这是秦教主的意思?”
“本就包含在支持师兄做任何事里面……”沈鲤解释。
谁不知星宿教势力庞大,且高手如云?
开禧城、卧霞寺两战,足以证明星宿教有撬动一国墙角的力量。
配合得当,颠覆一国核心,也不无可能。
只是这算一柄双刃剑,伤人,亦伤己。
“师弟等我一会儿。”六皇子仔细盘算利弊。
沈鲤认真道:“秦姐姐就在山上,我可以请她下山与师兄一叙。”
良久。
六皇子抬头:“星宿教成邑分舵的舵主是你,我才会同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