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鲤仔细思考进了醉春楼后,见到的所有人……
赵汝愚是执棋手,宋婉如这位心月狐是他安排进醉春楼的暗子,那么号称“自古廉贞最难辨”的柴大哥呢?
贪狼纳兰睡春并非星宿教障眼法最高明的一人,真正能以伪乱真的是廉贞柴承佑。
回想一遍,并无太大的不妥,倒是唤做张罡、吴缺的两位中年儒士,与伺候他们的下人,略有些猫腻,仿佛早已熟识一般。
“张罡、吴缺是何底细?”他问道。
宋婉如道:“他们都为南吴士林名望之人,朝中刘相公提拔二人外放为官,将来历练够了,是要调回朝,安排重任的。”
“你觉得张罡、吴缺有不同寻常的地方?”
他缓缓摇头,觉得自己太一惊一乍了,有可能他们是醉春楼的常客,一来二去和那下人熟络了。
正在两人说话之时,醉春楼打斗更激烈,明显有四品金刚境佛家高手出阵,气机厚重沉稳,佛家练气士讲究不动如山,任凭风吹雨打,我自巍然不动。
沈鲤就知晓一个佛家四品高手,所锻炼的金刚身,毫无破绽,两人交过手,那厮盘坐不动,他捶打了两刻钟,硬是没击破防御。
当然,他只靠纯粹武夫手段,未曾化身剑仙。
江湖上,若推杀伤第一,论剑客。
就是体板脆弱,不如纯粹武夫来的硬邦邦,更遑论佛家那种把防御堆满的金刚罗汉身了。
微微打开窗户看下战况,他霎时就笑了,真是想啥来啥。
宋婉如在旁观察,“你认识那位白衣僧人?”
“之前星宿有个小差遣,刺杀在北隋杀了七口人逃来南吴的亡命之徒,我去完成的。凑巧碰见他了,看我举手之间便杀人,跟我打了两刻钟。”
“谁赢了?”
“不输不赢。”
“啊?还能不输不赢?”
沈鲤瞧着仗自己罗汉身坚固,独挑两人的白衣僧人,“这年轻和尚盘坐不动念佛,我单方面揍了他两刻钟。没打破他的金刚身,他也奈何不得我。就是这么来的不输不赢。”
“没出剑?”
“不逼我太狠,轻易不动剑。”
“是啦,教主和我都知道,你小子出剑,必饮血。”
沈鲤关上窗户,没啥看头。
有白衣僧人,醉春楼这场打斗持续不长,毕竟人家可以活生生耗死你,等你打不动了,再不紧不慢劝你放下屠刀……
“所以,魏节这位最擅碎金刚的玩意儿,必须死。”
宋婉如突兀道:“魏节此前一直在醉春楼。”
沈鲤恍然道:“我知道陈六幺为何特殊了。”
怪不得魏节的那条黑龙格外奇怪,源头竟是在这儿。
假设给魏节一段时间,或许他就不是四品巅峰金刚境了,而是破进三品朝露境!!
“什么意思?”
砰的一声巨响。
沈鲤顷刻身体紧绷,如临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