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恒臣冷着脸到的时候,哪里还有什么周倾可,巷子里只有拿着刀的十多个壮汉。
那一天他坏了自己的规矩,对普通人动了杀手,他轻松徒手拧断了一个人的脖子。
对于他来说让一个人没有痕迹的消失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他把现场清理的毫无痕迹。
回到家时,少年躺在沙发上,厌恶的说:
“你怎么还没死。”
那段记忆挥之不去,他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
黑色柜子旁,彦恒臣脸色有些阴沉的看着周倾可。
“你到底想干什么?”
周倾可低着头,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然后将牛奶高高的举在彦恒臣面前。
急于证明自己真的就是来给他送杯牛奶,他刚喝的有点猛,嘴唇边上还有残留的奶渍。
因为手抬得很高,周倾可的袖子滑了下来,他手腕上那两圈严重的淤青便和温热的牛奶一同出现在彦恒臣的视线之中。
静谧的房间内只能听见外面树叶的簌簌声,还有他们两个的呼吸声。
直到周倾可的胳膊都举的有些酸了,彦恒臣才接过只有些余温的牛奶。
一饮而尽。
周倾可有些小心翼翼的,嗫嚅着:“哥哥你能不赶我走吗?”
砰的一声,彦恒臣将杯子放在桌上。
他淡淡的说:“你明天搬去学校住。”
你太过分了!
去学校住?
周倾可拿起桌面上的杯子在手里翻来覆去的把玩,脑子里飞速运转。
去学校住也不是不行,但是谁知道学校里有没有原主仇人呢?万一他被人堵在厕所里揍怎么办?
但转念一想,学校里起码有校规。应该也不会允许学校里发生校园暴力这种事应该吧?
就算真的被打了,至少也不会被打残。
周倾可手里捧着杯子还在思考着去学校住的可行性。
他在想什么事情时总是习惯性的低着头,眼睛盯住一个地方。
然而这个模样在屋内另一个人的眼里,就是一副委屈又可怜的样子。
周倾可的睫毛很长,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
由于皮肤过于的白皙,手腕上的两圈淤青异常明显,像是柔软白洁的丝绸破了个大洞,令人难以忽视。
手腕内侧的皮肤柔嫩,那处的淤血已经隐隐透着黑色。
少年身形单薄,穿着白色的丝绸睡衣。光着脚站在冰凉地面上。
听到哥哥的话后一言不发的愣在原地。
彦恒臣冷冷看着这一幕,若不是他已经知道面前这人的真面目,恐怕也会动容。
“哥哥”
彦恒臣不为所动,这好像是他做出的最大让步。
若不是周倾可的父母对他有恩,周倾可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够了,出去吧。”
声音冰冷,周倾可抬起头,彦恒臣的面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完全看不出他冰冷之下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