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姝“”
6时晏“其实你没必要和她解释那些。”
沈静姝道“解释清楚,总比彼此闹误会得好。”
6时晏没接话,只若有所思看了她半晌,而后揉了揉她的“时间不早了,睡吧。”
翌日清晨,沈静姝在医院陪6时晏吃过早饭后,就去剧团上班。
一到办公室,闻颖迫不及待八卦“静姝,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老公现在好些了吗”
沈静姝不欲多说,轻描淡写“家里亲戚有些矛盾,跟我老公吵了一架,现在问题已经解决了,没什么事。”
闻颖一听是家里矛盾,不由咋舌“没想到你老公家那么有钱,也会遇上难缠的亲戚。不过也是,谁家没几个烦人的亲戚呢像我姑姑家那个儿子啊,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也不是个东西”
话题一下子被带偏,闻颖自顾自讲起她家的奇葩亲戚,办公室其他同事也都附和感叹。
没聊多久,大家就去练功房排练。
中秋越来越近,留给他们排戏的时间可不多。
沈静姝这边紧锣密鼓的忙工作,锦园那头,大房一家也没闲着,正来来回回的搬东西。
两辆货车停在大门前,佣人们从二楼搬着一个又个箱子。
6洪霄一家在锦园也住了十几年,真要搬起家来,东西可不少。
“爸,不如你再去和爷爷说说”
短短几日,6子璋整个人消瘦一圈,脸上在澳城挨打的淤青稍微恢复些,但还是透着一片青黄,瞧着十分狼狈颓唐,哪里还有半分风流
倜傥的模样。
6洪霄一夜未眠,脸色黑“说什么说,你们干出这些事,哪里还有脸让我去说情”
6子璋悻悻地低下脑袋,嘴上忍不住嘟囔“都是子瑜那死丫头,本来还能多住一段时间的,现在好了”
6洪霄冷哼一声“你还有脸说她”
6子璋“”
没多久,管家上前来“大爷,东西都已经搬好了。”
6洪霄看了眼外头整装待的两辆货车,司机已经在外候着。
家里东西能卖的都卖了,股票、债券、黄金等等也都抛售,七凑八凑的,最后勉强能留下一套9o平的老房子,小区虽老旧,但地理位置还算不错,打扫打扫还能住。
“我去和老爷子告个别。”6洪霄抬步就要往书房去。
管家却拦着“大爷,老爷子特地交代,他要休息,任何人不许打扰。”
6洪霄面色微变,这摆明是不见他的说辞。
盯着书房那扇紧闭的门许久,6洪霄重重叹了口气“我知道了。你替我给老爷子带句话,叫他好好保重身体,要是还惦记着我们,就给我打电话,我随时能回来看他。”
管家垂“是,我会转达。”
6洪霄也不再多留,抬步离开了这座奢华大气的别墅。
6子璋见状,连忙去唤呆坐在沙上失魂落魄的贺珍“妈,走了。”
贺珍只觉得这几日犹如做噩梦一般,麻木的视线扫过那雕花的实木茶桌,棕褐色的真皮沙,花纹繁复华美的土耳其地毯,黄金珠宝制成的古玩钟,价值不菲的古董花瓶还有那一干温顺踏实的佣人。
这份富贵荣华,从今以后,再也享受不到了。
从云端跌到泥泞之中,这份强烈的落差感,叫她忍不住哭出声来“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啊”
6子璋见她哭了,神色尴尬地上前挽住她“妈,走吧。”
这么多佣人瞧着,这不是闹笑话吗。
贺珍是被6子璋一路拽着出去的,6洪霄见她哭得不能自已,默默将脸偏向一旁。
三分钟后,深灰色普通国产车在前头引路,后头跟着两辆货车,一路沿着修剪平整、绿荫葱葱的绿化道,缓缓驶出别墅区的欧式大门。
而别墅顶楼的大露台上,一位身形岣嵝的老人拄着拐杖,久久凝望着前方,宛若一座凝固的雕像。
当天晚上,得知大房一家搬出锦园,沈静姝略怔。
回过神来,她对6时晏道“那明天晚上,我们回锦园看看爷爷吧,也有许久没回去吃饭了。”
6时晏答应。
临睡前,又和她提了下6子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