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见状第一时上去查看,然后架起奄奄一息的男人往回走:“公子小姐,是个活人。”
“都是你了小姐!”银子听到是个活人,又埋怨的捶了一下贺兰知意的肩膀,要不是她,她也不至于差点吓尿裤子。
“好了好了,下次不说了。”贺兰知意好笑的拍了拍她的脑袋说道。
男人已经昏迷,看装饰就是白天袭击江水谣她们的游牧民。
几人也没打算就这样杀了他,留下一命让其他人落吧。
整整一晚上贺兰知意都没睡好,石壁太硬硌人,忽冷忽热,还有沙子时不时扑到脸上。
而江水谣,不知道怎么滴,睡着睡着就靠到凌叙白肩膀上了。
凌叙白没有推开她,动了动身子,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也闭上眼睛。
梦里,一个唇红齿白,浓眉大眼的小男孩被他母亲罚跪了。
小男孩约莫六七岁左右,他知道是自己的功课没做好才惹母亲生气了,所以跪的十分老实,小脸上都是自责。
随着一声咆哮嘶吼的雷响,男孩的小身体不自觉的抖了一下,然后豆大的雨点就这么打在他的身上。
因为母亲说过,不跪到两个时辰不准起来,所以哪怕被大雨淋的视线模糊他也不敢动。
就在他好像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一个穿着粉色裙子的小姑娘举着雨伞来到他身边。
狂风暴雨中,小女孩几乎要拿不住伞了,她满脸着急:“下这么大的雨,你为什么不回家呀?”
小男孩心里难受,所以没有回答她,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功课没做好被面前罚了。
小女孩见他不说话,也不起来,只能干着急,半个身子都湿透的她,还被风吹的几次都站不稳了。
但是打在男孩头顶的伞,却再没离开过。
……
等凌叙白再次睁开眼睛,天已经麻麻亮了,被枕了一夜的胳膊阵阵麻痛,但是他却没有动。
抬头看向远方,现今天又是晴空万里,再低头看看,姑娘正枕着他的肩膀流口水。
这睡相……
他无奈失笑,转眼时却只剩下满目寒光。
苏云正好醒来,看着自家主子这转变忍不住心惊。
他当做没看到一样,去附近寻了猎物,处理干净才回来。
哪哪都不对劲的贺兰知意已经躺到了地上,双臂遮着眼睛,右腿高高翘在银子的腿上。
季雾生已经醒了,见状伸手推了推两人:“该起来了。”
“嗯~不要!好困!”贺兰知意翻了个身,语气又娇又软。
恍惚间觉得有点梦幻,怎么好像听到季雾生的声音了?
想着,她猛然清醒!
但是还背对着众人没有转身。
季雾生的声音把江水谣也叫醒了,看见自己竟然整个人都靠在白叙身上,双手还抱着他的手臂,顿时脸色刷的一下全红了。
她结结巴巴的道歉:“不、不好意思啊!我、我不是……”
“无妨。”凌叙白颔轻笑:“江姑娘近日忙着剿灭宵小,又伤的不轻,需要好好休息,”
虽然他这么说了,江水谣还是有点不自在。
都说男女有别,虽然她大部分时间都在军中,可是除了操练和作战,都很少与其他士兵待在一起。
怎么白叙给她的感觉,好像她很随便,也很……的感觉呢?
想着,她心里闷的厉害,也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