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宜景光着身子站在花洒下,双腿微软地倒在凌浅的怀抱里。几根属于男人的瘦突干净手指扣住他稍微又发硬了的性器,轻轻滑动和揉搓着,帮他做清洁。
范宜景被男人的动作玩弄得绽开了性感红唇,剧烈地喘息起来,双腿瘫软得站都站不稳了,只能够依靠在男人的怀抱里,近乎是声线悲切地发出细小喘息,恳求男人更加地对他上下其手。
感受到他的敏感反应,凌浅声音沙哑地要求他:「不舒服的话,现在再出来一次。在我手里再出来一次。」
范宜景不情愿,但是那里的勃起现象诚实地说明了,他想真实地在凌浅手里释放一次,好想好想。
想得要疯掉了。可是还是放不下面子,蠕动着沾满水气的红唇,回答因为为他作清洗而浑身衣衫被水打湿的男人,「怎么可以……好丢脸。不、不要。」
「听话。」令人酥麻的声音安慰范宜景周身紧张着的神经。「让我看你湿了的样子。」
凌浅说完,伏上了他慌乱道着拒绝的唇,技巧性地跟他亲吻。用一个轻柔的舌吻来安抚他的不安,也安抚自己心中那由来已久的焦躁情欲。
湿吻中,扣住他性器的那只手的动作一直持续着。从最早开始单纯的清洗变成了绵长爱抚……各个部位都一一探访过,勃起物的前端渐渐渗出了濡湿。
勉强被凌浅放过唇舌纠缠的那刻,范宜景挂着闪亮唾液银丝的嘴迷乱地发出了一声冗长叹息,凌浅的手沾上了他释放出来的湿滑爱液,情难自已地收紧扣在他光滑的腰肢上的手,将他抵达高潮的身体拉来紧紧贴住自己。
「喜欢吗?」凌浅一直没有放过手中那射完后稍微发软的要害部位,握住了继续挑弄和爱抚,点吻他的头发和面颊,对他的脸炙热地吐息着问。
那个夏天,范宜景也被这样问过;那个时候,他没有回答,因为他不敢勇敢去爱。
「喜、喜欢……」这一次,他终于诚实回答了。
凌浅忍不住重新吻了他,将他扳正了抵在湿墙上,野蛮地堵住他的嘴,开始力道很疯狂地继续吻他。
凌浅等他这两个字等了太久。
曾经,那个夏天,他不肯说这两个字,让凌浅一个人被扔在了黑暗里。
sat娱乐公司的明亮会议室里,制作人舒承明正在跟公司高层接触。因为手头一个歌手不断逃掉通告与宣传,懒散得甚至连个唱的彩排都缺席,他连日来被请来这里无数次。
「他……我想,他只是最近状态不够,应该放他一点假。」长相清秀的舒承明打圆场地笑着解释,「说不定休息一下状态会更好。工作进度也会跟得更到位。」
自从公司签下凌浅,到现在不到三年的时间,公司就为他发了单曲、专辑、精选辑等二十七张唱片,举行五场规模较大的演唱会。就算再年轻,够体力拼,也说不定已经是抵达极限了。
见高层们脸色难看,舒承明自己又说了几句为凌浅辩护的话,自己说着说着都感觉无力。
这里是sat,玩不起就不要玩的真正实践场所。绝对地坚持流行歌手进化论,如果捱不下去,就不要来做这行。但是,有的时候,压榨他们过度,也会酿成很多不欢喜的意外,会让公司自己都负担不起后果。凌浅的母亲那年不是就那样出事的吗?
「对不起……我会尽快找到他。」舒承明冷峻的眼睛闪现出一丝不确定的犹豫。「尽快让他按公司安排的日程跟进。」做制作人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赏识过才华横溢的歌唱者,但是凌浅绝对是最让他偏心的那个。
他明白凌浅根本还是个单纯男生而已,最早签约进入这行的时候,只不过是想赚点钱,好好照顾他的母亲而已。但是却因为出道后受欢迎,是棵生命力旺盛的摇钱树……就要不断疲于奔命地为sat唱下去。
应付完高层后,舒承明再一次地掏出手机打给凌浅。
这时凌浅正在范宜景的公寓里帮范宜景整理考试笔记,手机不断地响叫个不停。
凌浅迟疑了好久,最后是伸手接通了。
「你想我死是不是?」那个在海边自由音乐节上将他相中的中年大叔对他大声呛骂:「你给我跑去了哪里?知不知道有一大帮的工作人员在等你开工!你不想做了我们也还要做。你就是闲着无聊,故意玩失踪来气我的是不是?嫌我对你太好了是不是?」
那年凌浅的大学毕业论文是舒承明帮他写完的。
他刚开始发行蹩脚的个人ep,卖不出去,拿不到钱,四处流浪,是舒承明带他去住自己的高档公寓,亲手煮热腾腾的面给他吃;出席公司酒会,他没有像样的衣服,舒承明就把自己最宝贝的西装给他;在会上跟他介绍名人,要他结识有份量的前辈,所有脾气古怪的填词人和谱曲人,嫌他年轻生嫩、不够唱功,舒承明就拉下老脸,上门去求人家,好说歹说地要他们为他写歌。
舒承明对他,就好像是对自己一个超龄成长的儿子,事事关心。在可以的范围内,还会尽自己所能地宠一下他,但是两个人始终都是工作关系。
凌浅不专心,倒楣的第一个就是舒承明。而凌浅也总是让他倒楣。今早不知道是有头有脸的舒承明第几次因为他被公司高层请去穿小鞋了。
「我……马上回来。」凌浅僵硬地应。
「这个月都不准再逃跑了……」舒承明一边扯松脖子上的领带,一边教训他。「再不安分我就要带人来抓你。」
「你以为你是员警啊?!」凌浅口气依旧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