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喝那么多嘛?”如烟伸手试着去拉高右明,可他太沉了,如烟没拉动。
“你起来啦!”如烟使尽全力的拉高右明,好不容易把他给拉坐起来,如烟想再拉他,没想到高右明反而把她给拉到了怀里。
突然的举措把如烟的魂都吓掉了,她想挣脱他的怀抱,他却紧紧的抱住她,让她挣脱不得,他的目光火辣辣的,他嘴也凑了过来,一股浓浓的烈酒的味道,“你放开啦!”如烟用手用力的推着高右明的下巴,害怕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这种近距离的接触,如烟只和郭成成有过,而现在这个高右明,自己的老总,并且还有点讨厌的人竟然这样亲密的抱着自己,如烟脸红心跳得很是厉害,她有些心慌意乱的,她努她努力的要挣脱这种不舒服的怀抱。
“你放开我,听到没有?你放开我。”如烟针扎着嚷着。
“?。”高右明醉意十足的用手示意如烟别闹。
如烟不知他要干什么,只好睁大眼睛看着高右明,谁知高右明身子一歪沉沉的压在如烟的身上睡着了,如烟的体质本来就虚弱,又因为最近劳累过度的缘故,她使劲的想把高右明给推到一边去,可是他实在是太沉了,好不容易推动了一点,高右明挪了挪身体,竟伸手死死的把如烟箍在身下,他大概是吧如烟当成他的抱枕了。
“你走开啦,你走开啦。”如烟被高右明压得喘不过气来,她一边使劲的推着高右明一边说。
可高右明仍然只是挪了挪身体,死抱住如烟的手却丝毫没松,如烟无奈,她想只好等高右明睡熟了再推开他。
没过多久,高右明鼾声微微,如烟在他的酒气的醉熏下,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如烟做了个梦,梦见高利贷的人气汹汹的到她家要债,因为还不起债,老家的房子被高利代的人拿了抵债,一家人没了避风遮雨的地方,她们躲在大树地下又冷又饿……
39-一切都是宿命
天亮了,高右明迷迷糊糊的挪了挪压在如烟身上的腿很柔软,他以为是一个柔软的抱枕,他很享受的保持这个姿势。
这个柔软的抱枕怎么有温热的气息吹在他的脸上?突然他睁开眼睛,那是什么柔软的抱枕,分明是如烟被自己紧紧的抱住,再一看吃了一惊,只见她双眼紧闭,脸颊很红,一摸额头也很烫,如烟发着烧。
高右明慌忙把如烟抱进了卧室,下楼拿了些冰块放在她的额头上。又请了医生来家里,医生说如烟本来体质虚弱可能又受了惊吓和寒气所以引起的发烧,但输些点滴就没事了。
看着床上昏迷的如烟,高右明真是悔得肠子都快断了,自己昨晚怎么会做出这中事来?
到了中午时,如烟的烧退了,她睁开眼看到床边的高右明,她恨恨的看了一眼他,闭上眼睛说:“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你听我说……我昨晚真的不是故意的。“高右明想跟如烟解释。
“你出去,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如烟闭上眼睛说。
“好,好,我出去,出去。”高右明边说边退出房间。
如烟坐起来恼怒的一把扯掉了手上的针管,她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离开这里,快速的离开这里。
如烟下了床,换了衣服,她要离开这里。
看到如烟下楼来,高右明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他眼巴巴的看着如烟,如烟没有看他半眼,她径直的走向门口,刚拉开门,如烟只觉一阵目眩,晕了过去。
高右明冲过去,抱起如烟。
天黑时,如烟醒来,她没再流泪,只是圆睁着空洞的双眼。
高右明端着鸡汤进了卧室,如烟没再恼怒的大喊,她只是恨恨的盯着他。
“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喝点鸡汤吧。”高右明把鸡汤放在床头柜上,他从包里掏出一个新手机递给如烟,“你的手机没电了,我给你换了个新的,刚才有人打来了电话。”
如烟没有理高右明,当听说有人打来了电话,她犹豫了一下接过电话,是弟弟如斯打来的,如烟想了一下,她又看看高右明,高右明明白的走到卧室的景观窗口,如烟拨通了老家的电话。
如斯在电话里说,自己还是不想读书了,如烟问为什么,他说不想让姐姐一个人承担所有的经济压力。如烟在电话里很生如斯的气,她告诉如斯不管怎样都不能不读书,最后如烟问高利贷的事,如斯支支吾吾的说高利贷的有来过,是来要上一批款的利息,如烟安慰如斯说自己会想办法的。
挂了电话,如烟端起鸡汤大口的喝起来,她想她必须要养好身体,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看到如烟吃东西,高右明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来,说:“昨晚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高右明有些语无轮次的说。
如烟还是没说话只是喝着鸡汤。
“我是真的喜欢你!”高右明坐在床边抓住如烟的手真诚的说。
如烟甩开高右明的手,翻身躺下,拉过被子盖住头,又伤心的哭起来,她不明白事情怎么会这样,她对生活从没有过多的奢侈,只求安稳的平淡的生活,可为什么这么小小的要求在她的身上都很难实现呢?
在这以前,如烟从来不相信命运论,因为她觉得命运是由人自己掌握的,通过努力人是可以改变命运的。而此刻如烟觉得,命运就从没善待过自己,即使在姑妈他们那里获得过的关爱,现在正被命运以双倍的代价索回。
难道真的要向命运低头?承认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宿命?想到奶奶和弟弟如斯,如烟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她的内心无比的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