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字都,重重地,砸在她心上。
剧烈的充盈感从?心脏处,随着愈演愈烈的心跳声,汹涌地流到神经末梢,顺势填满了每一寸空洞的地方。
季凡灵仿佛第一次被他吻着一样,耳边全是听?不清的杂音。
她无意识地偏开头,躲开傅应呈的嘴唇,又低头愣愣地看着那个纹身。
傅应呈垂眼看?着她,指腹摩挲了下她的耳垂:“在想?什么?”
季凡灵好像听?不见他说话,指尖勾着他的裤腰,把他拉近了,然后吻了上去。
她在想?。
这是我的名字。
我、的。
每想?一次,心脏都好像在细密地胀痛。
刚刚被他亲完,她的唇瓣还是湿软的。
柔软的触感,紧紧地烙在最敏感的位置。
比纹身时针刺还要,更加凶猛的刺激。
肌肉瞬间绷紧了,青筋在她唇瓣下难忍地跳动,继而血流不受控地汹涌流淌。
男人垂着的眼倏地变暗了,理着她的头,语很?慢:“怎么,亲这么久?”
“季凡灵,你不想?就别招我,”傅应呈嗓音喑哑,动作却很?轻,又开始慢悠悠地用指节缠她的尾。
“天还没黑透呢,就开始折磨我,嗯?”
女孩好像听?不见他说话一样,眼尾微红,又仰头亲他的喉结:“傅应呈……”
这么好的人,从?高中?时就一直崇拜的人,特别特别厉害的人,像月亮一样高高在上的人。
写了名字的。
永远是她的。
在快到极点的心跳中?,她感到一点隐约的难过,还有?更多更多,剧烈的、纯粹的高兴,高兴得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仰头亲他的嘴唇,咬了一下,含糊道:“……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傅应呈被她这么撩拨,实在是情动得厉害,妥协似的闭了闭眼,抄着她的腿弯就把她抱了起?来,径直上了楼,进了卧室。
女孩吮咬他的耳垂,被带着薄茧的掌心用力揉捏着后腰,又凶又重地索吻。
很?快傅应呈扯了下自己的领带,利落地蒙在了自己的眼上,在脑后打结,嗓音低哑:“最后一次,我不看?你……不舒服就说。”
停了两秒,女孩伸手,攥住了他的领带:“……算了。”
领带在她掌心里?被抓成细细一条。
透过半遮挡的视线,顺着她皙白的手腕,傅应呈喘着气,抬眼盯着她的眼睛。
什么算了。
不想?吗。
如果她真的不想?,那就……
女孩躺在他身下,拽下了他的领带,紧紧攥在手里?。
那双眼睛湿润又明亮,眼尾染上薄薄的绯红,她轻声说:“傅应呈。”
说出口的话,像火星在他脑海里?轰然炸开,烧起?一片理智全无的灼热。
她嗓音微微着抖,带着一点鼻音。
“……我想?让你看?着我。”
……
一寸一寸的吻,落下来的吻细细密密,吻过的伤疤都好像在烫。
似乎想?把她曾经那些不好的记忆,全部覆盖掉,让她从?今往后看?见伤疤,想?起?的只有?他唇瓣的温度。
季凡灵仰着头,脊背绷紧了,无措地抓着他的头,反复松手又抓紧。
昏黄的光朦胧地笼着她失焦迷离的眼,让一切都变得好像灼热旖旎的梦境,又像是一场控制不住地湿漉漉的雨。
傅应呈抬头和她接吻,拨开她潮湿的额,捏了捏她的后颈。
让人沉迷的气息强势又温柔地灌入。
男人高挺的鼻尖是湿的,蹭着她的侧脸,唇舌里?全是她自己的味道。
季凡灵受不住这样,被他漫长的撩拨烧得浑身酥麻,眼尾红,很?凶地咬他。
“能不能快点……”
那颗有?点尖的虎牙,带着一点力气磨着,柔软的唇瓣和牙齿刺痛交织,带着急躁的意思。
傅应呈低笑了声,故意似的磨了下,安抚地亲了亲她的唇角:“怎么回?事,性子这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