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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小说>被迫成为姐夫的宠妾后作者 > 第17节(第1页)

第17节(第1页)

苏御有些讶异于他刹那间的神色转变,却也很快反应过来。

“先说说你查到的。”

齐星礼颔首应是,随后说道:“婚约解除后,母亲大哭了一场,之后便经常外出,我悄悄跟过她几次,发现她每次都是去往东城,顾府就在东城,我当她是放不下婚事,所以才多次上顾府周旋。我劝过她,母亲只叫我好好读书,其他的事她会为我安排妥当,直到腊月初二那天,有衙役上书院告知我,说母亲失足掉入护城河中淹死了。”

东城……定远侯府也在东城,且距离顾府不远。苏御垂首思索,会是巧合吗?

沉吟了会儿,苏御问道:“你是如何发现你母亲的死与定远侯府有关的?”

齐星礼从袖中拿出一颗琉璃珠子递给苏御,道:“这颗珠子,是我收殓母亲的遗体时,从她紧闭的牙关里抠出来的。”

苏御闻言,下意识皱眉,却还是抬手去接那颗珠子。

珠子入手温凉,乃是上品。

苏御将它拿到眼前,细细打量,琉璃珠上雕刻的是观音三十三化身中的持莲观音,共刻了两面,一面拈花微笑,一面悲悯流泪。

良久,苏御才将琉璃珠子递回给齐星礼。

齐星礼抬手接过:“这颗珠子想来世子您也认得。”

“七年前,大慈恩寺进贡了一串观音手钏给当今圣上,圣上十分喜爱,并将其转赠给贵妃,彼时恰逢林家父子双双战死沙场,祖母便将那串观音手钏赐给了定远侯夫人,希望她能得观音庇护,早日走出阴霾。”苏御说着,唇角渐渐压平,低沉的声音里蕴着无上的皇家威严。

齐星礼眼皮微抬,不着痕迹地打量了苏御一眼,道:“母亲身上无端地多了定远侯府的东西,我十分不解,便对此进行了查探,查过方知母亲那几日到东城并未去过顾府。”至于她去过哪里,不言而喻了,顿了顿,齐星礼解释说,“顾府斜对面有一间茶馆,馆中跑堂的娘子与我母亲是旧相识,她的话,可信。”

苏御轻轻“嗯”了一声,心下思绪百千。

齐夫人的异常发生在齐星礼退了与顾夏的婚约之后。

齐星礼所退的明明是与顾府的婚约,齐夫人却去到定远侯府寻求帮助,还因此丧了命。

观音手钏乃御赐之物,非亲近之人不能触碰,却被齐夫人拿走了一颗。

一个乡野妇人与朝廷亲封的诰命夫人,她们之间究竟有何关联?

会是旧相识吗?

不,她们绝不仅仅只是旧相识的关系。

苏御心下断定。

若他没有记错,现今的定远侯夫人是继室。

林帅与原配夫人是少年夫妻,原配夫人死于难产,三年后林帅续娶,又过了五年方才生下林允南。

……为何要过去五年再生子?

不得不说,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起疑时,再看那人做的事,竟好像处处都透着不对劲。

苏御敛眉沉思,骨节分明的食指在桌案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少顷,苏御伸手拿开小红炉上的茶壶,又从怀中摸出齐星礼的信。

就在他正欲将信纸扔进小红炉里焚毁时,突然想到了什么,手一顿,将信收了回来,拆开,又读了一遍。

好一会儿,苏御才抬起头,黑沉的双眼静静地注视着齐星礼,问道:“听说你十二岁便考中了秀才?”

齐星礼没料他会突然提起这个,迟疑了片刻,点了点头,说:“少时机敏,一试便中,不想此后两次皆落榜,一度成了书院的笑柄,若非母亲与山长宽慰,只怕我早已放弃学业,下海经商去了。”

“山长可曾看过你与试的卷子。”

“自然,还给了诸多建议,学生受益匪浅。”

“我观你文采斐然,只这一封信便能看出你思想灵活,笔走游龙间还带了点化腐朽为神奇的灵性,这样的笔锋竟连举人也考不上,着实令人好奇。”说着,苏御将信纸点着,扔进小红炉里烧掉,“回去后将你两次参加乡试的卷子再誊写一遍,交给长安,我要看看。”

齐星礼何其敏锐,苏御此言一出,他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嘴唇微微颤动了下。

然不待他开口,苏御又道:“至于定远侯府的事,你不必再查,如你母亲所言,你只需好好读书,就当你母亲只是死于意外,切不可引起旁人的注意,尤其是你们书院的山长。”苏御抬起头,“齐公子,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齐星礼迟疑了片刻,终是点了点头:“学生明白,你放心,我既寻你合作,便会配合你。”

苏御笑了笑:“那就好,记住了,你只是个普通的秀才,我们今日也没有见过,日后若有需要我会让长安寻你。”

说罢,苏御站起身,也不理会齐星礼,迳直就走出了厢房。

屋外,苏御甫一出来,定安就上前给他披上大氅。

两个人,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茶楼。

又过了半个时辰,齐星礼才若无其事地走出来。

此时天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北风刮得人脸颊生疼。

齐星礼慢慢往回走着,手脚渐渐没有了知觉。

梧桐院。

补眠的顾夏约莫躺了有一个时辰才从床上起来,清清爽爽地洗了个澡。

洗澡的时候顾夏发现自己身上有好多红印子,脖子上,肩膀上,胸口上,腰窝上,到处都是,往下还有更多。

想到这些印子是怎么来的,顾夏的脸不觉有点发烫,她下意识转头看去,正在浴桶边忙活的喜儿处惊不变,视如不见,见她突然看过来,眨了眨眼,问:“姨娘?可是觉得水凉了?要不要添点热水?”

“不用了。”顾夏收回视线,淡定道。

既然身边的人都不见怪,那她自己也得坦然自若些才行,没得叫人笑话。

沐浴过后,顾夏称自己饿了,将喜儿打发去布膳,手里拿着苏御早晨给的药膏自我说服了许久才红着脸给自己上了药。

药膏冰冰凉凉的,抹上之后果然舒服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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