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路上。
袁韦庭仔细擦拭手上每一处细节,其实戴着乳胶手套血并没有渗透到手上,但黏腻的触感挥之不去,擦了叁四遍才淡下去。
身上的黑衣看不出来脏,鼻息间能隐约闻到不干净的味道,令人难以忍受。
一到酒店,立马吩咐Doloris把车拿去从里到外洗一遍。
她马上向手下传达命令,接着跟上男人的大跨步。
季子不在他身边,那么负责刷卡的只能是保罗或者她。
到了0R层,Doloris惊喜地发现他并没回原来的套房,而是转头示意她——开自己住的那套房!
进去直奔卫生间。留她一人在外间难以恢复平静。
好不容易独处,说不定可以发生点什么。
想了想,换了身展示曲线的裙子,散下卷发重新打理,换了个更动人的口红色号,满心期盼能有幻想中的好事。
当男人洗干净裹着浴袍走出来,根本没留意到焕然一新的女人,径直进试衣间找衣服。
两间套房都有他独立的衣柜,打开一看,没在衣柜里发现女人故意留下的东西,心情稍微愉快了一点。
重新穿戴整齐后,刚出门女人就迅速贴了上来,两手齐上阵,一手摸大腿一手放在胸膛,正好在吊坠的下方,眼神直勾勾盯着人大胆地说:“Wert,要不要跟我做些快乐的事情?”
他双手插进裤兜,眼里还有未泯的杀气,两人就是从杀戮中活下来的,对这种情况倒稀松平常。
“哪些事?”明知故问道。
Doloris的手从他胸膛一路向下,覆上裆部,轻柔按了按。
“这些事~”
下一秒,袁韦庭挡开她的手,问道:“那你戒色多久了?”
听到这个问题,她撇下嘴:“快大半年了,Wert别这么苛刻!”
苛刻?
他只是不相信有把爱和性分得清清楚楚的人。
“仅仅想让你知道,没可能。”决绝说完,拉开距离,再次进卫生间拿上个人物品。
Doloris以为他出来后会马上离开,但他走去沙发处坐下,打了声招呼,用她的笔记本打视讯电话。
以为好事多磨的她绕到后方依在靠背上,看视频里出现了一个带着黑色面罩的男人。
那人汇报说:“boss,抓到他们了,追捕过程中死了一个,其余叁人都关在这里一直饿着。请问怎么处理他们?”
视频转向不大的铁笼里或蹲或跪的叁个人。他们就是之前受雇保护袁如的保镖,任务失败后害怕责罚愚蠢地选择了逃跑。
最终还是在劫难逃。
人们往往在高薪的面前会忽略背后一定有难以看见的同等代价。
袁韦庭嗯了一声,侧头问向女人:“把他们送进你那里当人肉靶子,怎么样?”
女人有些嫌弃,但转念一想,随即同意:“也行,求生意志比较强烈,希望能活久点。”
他又说了几句才下线。
背后的人主动给他捏肩,同时问道:“能给我个答案吗?为什么不可以。”
她想知道除了黑发黑眼,到底还有什么在阻挠她。
闻言,他轻轻笑了。
用英语回复道:“我有唯一的爱人。”
女人住了手,来到他正前方。
“Lover?谁?你怎么……”
她没继续说下去,诧异不已他怎么会有爱人?什么时候有的?
她一点都不知道。
他手指向下指了指:“就在这栋楼。”说的已经足够明白。之后,真的起身离开。
走了没几步,身后传来声音:“Wert!”
他站住转过头。
身后的人震惊道:“是她吗?”指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