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亭州跟許殉的相處出奇和諧,有時還會像朋友一樣坐下來聊聊天。
某次許殉復健時間太長,沈亭州怕他身體吃不消,勸他休息一會兒。
許殉扶著站立架看過來,俊朗的臉淌著熱汗,「那打個賭吧,你猜第一個進房間的人,是左腳邁進來,還是右腳?」
沈亭州覺得幼稚,沉默幾秒,「……右腳。」
許殉摁下呼叫鈴,沒一會兒管家上來了。
他是左腳先進房間的,許殉挑起嘴角,沖沈亭州昂昂下巴,難得一見的少年意氣。
那意思很明顯,他贏了。
管家看了一眼許殉,轉頭問沈亭州,「怎麼了?」
沈亭州把打賭的事告訴了管家,管家聽後說,「你們看錯了,我是右腳進來的。」
沈亭州:……
許殉:……
許殉似乎想說什麼,管家沒理他,溫和對沈亭州說,「沈醫生,你贏了比賽,晚上留下來慶祝吧。」
沈亭州:……倒也不必如此。
既不是重要比賽,而且「贏」得也不光彩。
許殉把嘴合上沒再說話,沈亭州那天被管家留了下來。
吃過飯,沈亭州從洗手間出來,放在桌上的手機叮咚響個不停。
一聽連續不斷的聲音,沈亭州皺了一下眉,知道是騷擾那人發過來的,他每次發來視頻都會跟著一堆或調侃,或嘲諷的話。
沈亭州走過去,熟練拉黑。
一旁的許殉開口,「這個人天天給你發這些?」
沈亭州驚愕地看過來,許殉神色偏淡,「我沒有偷看,它放在這裡一直亮,消息彈出餘光不小心掃到了。」
沈亭州露出一點無奈,「我也不知道得罪誰了,快兩個月了。」
當時許殉沒太大的反應,沈亭州抱怨了一句也沒再向他傳遞負能量。
再後來過了半個多月,騷擾簡訊終於消停,那人不再出現。
沈亭州壓根沒想到許殉頭上。
因為那個時候雖然跟許殉關係逐漸變得不錯,但也沒有到特別的地步,他沒想到對方會幫他,許殉也從來沒提過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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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亭州看6源的目光充滿不理解,「為什麼?」
讀書時他倆關係不錯,沈亭州不明白自己哪裡得罪6源了。
6源笑笑,「不為什麼,你的存在對我來說就很討厭。」
他有一雙笑唇,抿著的時候就給人一種笑吟吟,如沐春風的感覺,笑意加深了反而有一種狂妄。
「我平時都那麼放低姿態跟他們相處了,結果學生會內部一評選,你還是正,我還是副。」
6源抓著額前的頭髮擼上去,露出一雙陰沉的眼,「真的很煩,這個世界怎麼有這麼多討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