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探噎了一下,「……不是。」
氣氛詭異地沉默下來,十幾秒都沒人說話,彼此都覺得對方讓自己感到了尷尬。
周子探神經過分大條,鮮少有什麼事會讓他感到難堪,這次的語氣分外含糊不清,似乎不想把話說清楚。
「沈醫生,你別管那麼多,你就告訴我到底抹什麼藥?」
沈亭州深吸一口氣,做好充足的心理準備,才把話問出口,「生病了最忌隱瞞真實病情,你能告訴我到底什麼情況嗎?」
那邊支吾起來。
他越支吾,沈亭州心越涼。
能讓喜歡踩著法律底線的周子探都想隱瞞的事,那可真不是一件小事。
沈亭州祭出殺手鐧,「如果讓賀阿姨知道了,她肯定會擔心。」
蛇打七寸,周子探終於肯交待,「昨晚我喝醉了,跟一個人……」
沈亭州:!!!
沈亭州摁著人中問,「你現在在家嗎?」
周子探悶悶地說,「在酒店。」
沈亭州一刻也不敢停歇地開車去了周子探說的酒店。
周子探為他打開門,沈亭州衝進房間,去找那個可能奄奄一息的人。
周子探訂的是套間,主臥跟起居室都沒有人影,沈亭州急迫地問,「人呢?」
周子探站在原地說,「就我一個人。」
「怎麼就你一個人?不是要我來看……」沈亭州擰起眉,轉頭去看周子探,在看到那張慘白的臉時,所有的話都頓住了。
難道……怎麼會……是誰?
沈亭州以為周子探酒後把人搞傷了,誰能想到惡犬小周才是傷的那個!
這可真是離大譜了,是誰幹的?
周子探腳步虛浮地朝沙發走去,沈亭州從震驚中回過神,上前扶住了他一把。
等周子探坐到沙發上,沈亭州才小心地問,「流血了嗎?」
周子探埋著腦袋,虛弱無力地搖了搖。
沈亭州:「那……腫了?」
周子探還是搖搖頭。
沈亭州沒理解這個搖頭的含義,「是不知道,還是沒有腫?」
周子探抬起頭,皺著五官說,「就是感覺裡面還有一根東西,特別不舒服。」
沈亭州:……
周子探眼巴巴望著沈亭州,「沈醫生,你別告訴我媽,她知道該擔心了,我哥那邊……你也別說。」
聽到後半句,沈亭州眼睛動了一下。
那個人居然不是賀延庭!
沈亭州咽下這句話,點頭道:「好,我不說,你方便讓我檢查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