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似懂非懂的点头,然后又站直了身子,大拇指指腹在程安安的手腕上摩挲着,在摩挲间感受到了程安安跳动着的脉搏。
……
“林牧。”程安安开口喊了一声林牧的名字,这似乎也是除了在林家外程安安第一次这样喊他,程安安有些不习惯。
林牧垂眸看她,等她继续说下去。
程安安从林牧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腕,然后解了手上的红绳,拉起林牧的手系到了林牧的手上,系好时不得不再次佩服她妈在买这个绳子时的智慧。
程安安的手腕细,那红绳她戴着有的时候会滑到小臂去,可在林牧的手上却是刚好合适的,虽说也会滑到手腕尺骨内,可程安安就是觉得适合。
戴好后林牧抬起手腕翻看,有些啼笑皆非,他没记错的话这绳子似乎在永州那年程安安就戴在身上的了。
“为什么给我这个。”
这是她全身上下最珍贵的东西了,虽说是个不值钱还是她戴过的绳子,可也算是陪着程安安时间最长的物件了,况且还是母亲当年在永州寺庙虔诚求来的。
“想祝你平安,每年都快乐平安。”
林牧想起还挂在书房内的平安符。
“你已经送过我平安了。”
程安安将林牧抬着的手腕握住垂到了他的身侧。
然后自顾自的说着:“我希望你每年都能平安快乐,在三十岁的时候,在三十一岁的时候,在四十岁的时候,在四十一岁的时候,在五十岁的时候,在五十一岁的时候,在余生岁岁年年永远幸福平安。”
“祝你生日快乐,我应该是第一个祝你生日快乐的人对吧。”
程安安说完这话时是看着林牧的,恰逢在海的上空又有烟花绽放开来,是红色的,将程安安的脸也染上了红色的光晕,林牧心中微动,只觉得有异样的情绪在心中开始放肆生长,似藤蔓般包裹住他的心跳,他能很明显的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声。
是同往常不同的,那藤蔓的种子发了牙,长了藤,如今正在慢慢的开着如同天空中一样绚烂的花。
林牧又抬起手腕看了一眼,然后笑,刚才在酒店时宋延已经做了那第一个祝他生日快乐的人了,林牧忍不住打趣她:“宋延已经说过了。”
“啊?”程安安很明显小小的失落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常态。
然后自我鼓励:“那我明年争取做第一个。”
不过在说完这话后情绪是很明显的失落下去了,她想的太长远了,原本今晚说这些话做这些事就是失了分寸,可是她也怪林牧。
若是林牧绝情些,不要时不时的对自己做出一些亲密的动作,不要对自己那么好,不要事事都为自己着想,那么她也会按照一开始的那样做好林太太就好。
可事情发展至此,都不是原本预想的轨道了,她住到了云水居,同林牧发生了关系,还欠了林牧钱,他们的关系或许只能进不能退了。
至于明年,程安安忽然起了坏心眼,她希望林珊一直喜欢着林牧好了,那么自就可以按照那合同上说的一样就一直都是林太太了。
……
林牧是了解程安安的,从她嘴角黯淡下去的笑意就知道她是在想什么的。
海面上的烟花停了,夜空再次归于黑暗,月色在海面上印出了波光粼粼,海滩上的人逐渐的都散了去。
程安安在自我安慰一番后也说:“林先生,我们回去吧。”
林牧站着没动,就那么看着海面上,有些不是很舒服的产生了些许晕眩,不过他还是清醒的,开口喊了程安安一声。
“程安安。”
程安安应了:“嗯。”
他们原本是并肩站着的,在程安安应了声后林牧揽着程安安的肩膀同她面对面的人站着,然后看着程安安瞳孔中倒映出来的那个自己,开口道:“我可以吻你吗?”
程安安在林牧揽住自己时就是一脸的不明所以,在林牧说完这句话后更是彻底的懵了,甚至连什么反应也做不出,只呆呆的发出一声疑问的:“啊?”
虽说程安安没说好与不好或者可以不可以,可林牧在她啊完以后便低头吻住了她的唇,舌尖在碰到她的牙齿时程安安遵循本能松了牙关,可眼里却都是不可思议。
程安安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似乎刚才看过的烟花此时都在自己的脑子里重新轰炸开来,让她做不出任何的思考。
两人的呼吸在鼻尖交替着,扑打在对方的脸颊上,程安安只觉得脸颊发烫,甚至连眼睛都忘记要闭上,眼前的林牧微闭着眼睛,睫毛像一把小扇子将眼窝遮住了一片阴影。
在云水居的那个晚上他们也接吻了,可是程安安却从未这般清楚的看过林牧的样子,或许是洗过澡的原因,林牧额前的头发都顺着他的发旋置于一侧,看上去温柔极了。
发呆间林牧离开她的唇,却没有睁开眼,而是将两人原来的距离拉开大约一巴掌的距离,然后开口说:“闭上眼睛。”说完后又把头低了下去。
林牧再次吻住程安安时睁眼看程安安的确眼睛是闭上了,不过看到出来她为了闭上眼睛可以说是十分用力了,就连眉头也跟着皱在了一起,样子有点痛苦。
林牧没忍住露了笑意,却也将怀抱收紧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