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的来说就是慈母严父一手抓。
“再喝点?”
程安安转头盯着林牧,想起刚才他试图岔开自己的事情:“你都开始不向着我了。”
闻言林牧倒是真的笑了出来,然后说道:“今年小时刚去,明年再看吧,要是还这样我一定帮你批评他。”
程安安依旧在看林牧,她依旧是觉得不真实的,就像雾里看花那般的不真实。
眼前的林牧跟过往回忆中的林牧有了很大的转变,他会跟自己说很长很长的话,会对自己笑得眉眼温柔,会主动亲吻她的唇角,会成为她的孩子的父亲。
这些都是在把林牧放在心上的那个年纪不敢想的,太过于虚无缥缈了。
见程安安在发呆,林牧将碗放到了旁边的柜子上,将自己的脸凑近些问:“在想什么?”
程安安拉回自己的思绪看着眼前真真切切的林牧,低头莞尔笑,然后开口道:“林牧,我是可以喜欢你的对吗?”
“可以。”
“你会不会只是我自己编织出来的梦,等我大梦一场醒来一切都是一场空。”
林牧笑着拉起程安安的手覆在自己的脸上,温暖的脸颊将这种真实存在的温度通过程安安的掌心传递到她的心里。
一切都在说明着这一切不是梦,都是真实存在的,林牧是她喜欢的林牧,孩子也是他们的孩子。
程安安觉得这大概是命运对她过往人生给予的最好补偿了,这一辈子这样就足够了,有他,有程时,有孩子,有家。
“那我也可以吻你对吗?”
林牧依旧在笑,将额头抵在了程安安的额头上亲密的贴着,然后才缓缓的开口道:“可以。”
程安安一点点的靠了过去,甚至是可以感受到自己的颤抖的,可是林牧是拥抱着她的,手像往常一样一下下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的情绪。
唇终究是没有落在林牧的唇上,在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时程时抬高了嗓子冲回了病房一掌将没有闭合的门推开,因为力气大病房的门直接在墙上撞了一下又弹了回去。
“姐!我要做舅舅了是不是!”
却在看到程安安和林牧快要凑到一起的脸时猛然的转身背着他们:“对不起,我忏悔。”
程安安真的是太尴尬了,脸颊不由得都染上了红晕,在场的三个人只有林牧一人是神态自若的维持着笑容的。
然后又端起刚才放下的鸡汤在手中试了试温度,问程安安:“还喝吗?”那语气里分明是带着调侃的笑的。
程安安无奈的看他:“不喝了。”
实在是有些淡了,她都尝不到什么味道。
……
程安安只需要在医院住几天就可以的,可是林牧这两天基本就是没有离开过的,唯一离开的原因大概就是管家打电话来说他交待的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程安安躺在床上在看书,林牧就坐在她的旁边将电脑搭在腿上不是看图就是看红的绿的线,不过电话基本是没有怎么断过的。
但是林牧的手机从振动调到了静音,原因是有一天中午他从云水居回来时是接着电话进来的,讲完后就随手隔在病床旁边的柜子上。
偏偏那柜子是个铁柜子,程安安在午睡时林牧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在柜子上发出极大的声响,将程安安直接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为此林牧还跟她说了对不起。
程安安倒是没觉得到需要说对不起程度,只是吓是真的被吓到了,不过后来林牧就将手机调成了静音,别人打他的电话接不接成了一种缘分。
程安安看着林牧时不时的就拿起手机瞧一眼,时不时的又瞧一眼,忍不住开口道:“其实我一个人也可以的。”
林牧依旧是看着自己电脑上的走线图的,不过回答的语气倒是一点也不敷衍:“没关系,我在医院也可以处理好的。”说着又拿起手机瞧了一眼。
还真有电话进来了,是宋延。
因为两人是挨着坐的,所以宋延说的话程安安也隐隐约约可以听到一些,似乎是说拆迁进度和设计图纸的计算问题。
程安安听不懂,况且林牧工作上的事情她觉得自己还是少知道的好,于是就掀开被子要下床准备去个厕所的。
结果刚一掀开被子林牧就又给她盖上了,还用闲着的那只手直接给她将被子拉到了胸口处,改好后还很满意的拍了拍程安安的脸示意她没事。
程安安有点好笑,对着林牧指了指洗手间的位置比着口型:“我去洗手间。”
林牧依旧把自己的手放在她的脸上,满脸写着你在骗我。
电话那头宋延说着永州的事情:“林先生,关于那些匿名信的来历已经有点苗头了,其中有两张都是出自永州永安镇的一家照相馆,我现在在赶过去的路上,已经联系上老板了。”
永安镇,林牧没有记错的话程安安老家就是永安镇的,关于匿名信的事林牧并不想让程安安知道的太多,要是让她知道肯定又会担心,她现在愁程时学习这一件事就够烦恼的了。
于是将自己放在程安安脸上的手拿了下来,又帮她把自己亲手盖上去的被子掀开,示意她可以去洗手间了,程安安立马从床上坐起来去穿鞋。
林牧不由得皱眉提醒道:“慢点。”
宋延以为是在说自己,停顿了一下然后听到听筒里传来程安安说知道了的声音,宋延有些失神,从程安安的语气里听得出来她是被喜悦围绕的。
不过也应该是这样的,昨天他去云水居给林牧送一版的设计图时听管家说太太怀孕了,宋延没有懵过来,于是问:“太太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