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南川礼貌的笑着:“见过。”
王副总笑了起来,就像是已经掌握了结局一样那般笑得后槽牙都看得见,然后拍了拍靳南川的肩膀说:“这可是林氏的大公子,年轻有为,自己的公司也做得风生水起。”
林牧对林氏大公子这个称呼虽然说不上排斥,可到底是有些不喜欢的,林氏在江城是属于后起之秀,却生长迅速,在江城扎根至今也不过二十多年,江城也有着许多像许启平那样的家族企业,虽表面上大家都是客客气气的有着体面的合作。
私底下也有恶语相向的时候,曾经林氏公子这样的头衔冠在他们头上是有带着些嘲讽的,而在林礼贤将林氏推上江城第一企业后便直接坐实了林氏公子并非虚名的头衔。
倒是靳南川,在听到这个介绍的时候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坚持的称林牧为林总。
“林总自然是不靠着林氏也能在业界混的风生水起,王副总何必总是带着林公子这样的头衔,岂不是否定了林总的成果。”
王副总俨然一副被人点醒的模样,赔笑道:“是我疏忽了,我的错,我自罚一杯。”说着就端起饭桌上的酒一饮而空。
对于这些林牧是不在意的。
“一个称呼而已,无所谓什么否定不否定的。”他向来是不在意这些虚名的,林大公子也好,林总也好,或者是像公司里的员工一样称他为林先生,他都是可以接受的。
不过靳南川看起来对他这样的态度十分的不满意。
“看来林总很享受林家给你的一切。”
这话说的半明半昧,王副总那种局外人显然是没有听出其中的门道来的,只是见两人见的气氛突然有些紧张起来,于是在中间说着客套话缓和。
“坐下坐下,都坐下,今天请你们来是来吃饭喝酒的,不说工作不说工作。”然后把林牧的位置安排在了靳南川的左侧,中间隔了一个宋延。
……
靳南川也是在王副总出来打圆场才意识到自己的确是言语失态了,可是话说了出来,林牧自然也知晓了其中的意思。
他不是林家亲生的这件事虽说在林家不是秘密,但是外界并没有人知道,林礼贤很是忌讳这件事,就连宋延都是不知道的,明显这位永州来的靳南川是知道些什么的,不然这话又怎么会从他口中说出来呢。
林牧侧了身子跟宋延说话:“去查一下,这个靳南川的来历,深入一点。”
因为是竞争对手的缘故,靳南川那些基本的个人资料他基本都能背下来了,可每个人都是有不为人知的一面的,更何况林牧没记错的话,永州的洪诺是家族企业,在此之前当家做主的人一直都是姓洪。
宋延应了下来,然后起身跟饭桌上的人一一告了别,称自己有急事需要去处理,大家都见林牧还在,也没有做过多的挽留,而林牧跟靳南川两人中间的位置就空了出来,然后被服务员撤走后替他们调整了一下位置。
挨到一起后靳南川举了一下手中的杯子,跟林牧聊起今天晚上一起出现在这里的缘由。
“林总能猜到这些老狐狸把我们俩都叫来真的只是吃饭喝酒那么简单吗?”
林牧也端起自己面前的杯子跟靳南川碰了一下,他不喜欢说废话,也不喜欢说这些弯弯绕绕的话。
“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靳总何必还说的那么隐晦。”
靳南川笑了笑:“要我说那块地我是势在必得呢。”
林牧抿了一口杯子里的酒,他不是擅长喝酒的人,更不擅长喝这种高度酒,只觉得辣嗓子。
“可以理解。”说着伸手招来了服务员,然后低着声音说:“麻烦给我一杯清茶,谢谢。”
靳南川看着服务员推门出去的背影挑起眉头看向林牧,似是觉得有点新奇。
“林总不会喝白酒?”
林牧向来是不喜欢喝酒的,昨夜在靳南川邀请的晚宴上只不过是因为喝到了在珐国时喜欢喝的酒,而且他没记错的话,那家酒庄已经不产红酒了,所以喝到的时候才忍不住多喝了几杯,但并不是一个贪杯的人。
服务员的茶上的很快,林牧喝了一口将口腔中那股辛辣的酒味驱散了一些后才回靳南川:“很奇怪吗?”
林牧觉得靳南川这个人有点奇怪,明明两人上一秒还在说那块地皮的事情,下一秒就好奇他不会喝白酒。
说话间王副又凑了过来,满口酒气的对着两人大吐苦水。
“我这地皮只有一块,而您们两位可都是我不敢得罪的,这地我要是给了靳总那林公子肯定就不高兴了,我要给了林公子,靳总我也不好交代,我也很难啊。”
靳南川是个圆滑的人,听那王副总一说立马说道:“王副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这标书没递,底价没露,别说的就好像已经是我们的囊中物了一样,这样旁人听了去多不好,以往咋们有什么私底下的勾结呢。”
林牧听着又喝了一口茶,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只是觉得有点想笑,靳南川这话倒好像说的自己多干净了似的。
在永州也好,在江城也好,谁人不知他是两头都占,有手段的,而且林牧心中有数,要是跟靳南川真的拼了全力要跟他去争那块地,自己也不一定就能占到甜头。
不过,林牧自然是有自己的盘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