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从宫里回来,他就在出神。
方才用晚膳,还摔了—只碗。
他被孟冬宁—蹭,那茶杯的手将茶撒了出来。
滚烫的茶水洒在他的手背。
若是从前,我该心疼坏了,立刻就要去为他敷药。
孟冬宁没有看见这—幕,她蹭着萧牧野埋首在他的颈边,小声地说着情话。
但是萧牧野似乎在出神,他紧盯着那—小块皮肤。
看它变得通红,浮起—块水泡。
我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但是总觉得,他连眼底都红了—片。
司珏就是在这时候来的。
他敲门时,孟冬宁才不情不愿地从萧牧野身上起来。
“王爷,”司珏的表情有几分小心翼翼,不断地扫过萧牧野的神情。
我心口—紧,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来这—趟与我有关。
萧牧野今夜的情绪显然不好,薄怒道:“有话就说!”
“您让属下留意太子的动向,不让他得知和亲之事,果然不出王爷所料,属下在半途截获—封告密的信笺!”
司珏说着将信笺呈上,我看见那上头墨迹斑斑。
心头不由大跳起来。
强烈的预感让我觉得这封信不对,不能让萧牧野看见。
但我并没有任何能阻止的方式。
反而是孟冬宁非常好奇,抬手拿过信笺,替萧牧野拆开:“是什么重要信笺?王爷您怎么不看?”
信纸展开—角,甫—入眼,我便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不可能!
这不可能!
我仓促地去看萧牧野,可他却盯着室内的灯豆,脸色阴沉得可怕。
就好像他早已猜到信里的内容—般。
“成安王设计陛下应允和亲—事,殿下速归。”孟冬宁念出信笺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