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寡妇脸上一红,小声说。
“祁哥,如果不嫌弃,就先在店里窝一宿吧,我给你拾掇拾掇。”
李明这才恍然大悟,小声对于魁说。
“于哥,还是你高!”
于魁直接给李明脑门一下,一脸得意。
“学着点,咱这几十年不是白活的。”
看白寡妇那欲拒还迎的样子,祁同伟心都活了,这不是送到嘴边的肉吗。
不过他迅速把脸一沉,摇了摇头。
“杜洋那小子,还在审讯室里呢,我得回去拿口供。”
“老于,我和你一起,把喝多的同志送回去,今晚,我就在审讯室里窝着了。”
说完,祁同伟向白寡妇打了个招呼,和于魁一起送喝多的同志离开。
白寡妇看着祁同伟远去的背影,心里竟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她丈夫死了好几年了,这些年来,镇上也有不少发了大财的暴发户,还有身居要职的干部,要亲近白寡妇的。
白寡妇一个都看不上,就算是对杜天那种有头有脸的人物,也是虚与委蛇。
居然能让她像少女时代一样,春心荡漾的人,还是第一次遇到。
祁同伟快步离开白寡妇的店,要说一点没心动,那绝对是假的。
祁同伟又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否则也不会和高小琴混在一起了。
只是自己初来乍到的,白寡妇又是当地的名人,别等会无端树了一堆敌人,工作就不好开展了。
于魁也看出祁同伟是什么意思,一笑置之。
只有李明一头雾水,凑过来挤眉弄眼的。
“祁哥,白寡妇这意思,是叫祁哥留下来啊。”
祁同伟扫了李明一眼,一拳打在李明的脑门上。
“你知道当年华沙起义为啥失败不。”
李明当场懵圈,这话题对他来说太深奥了,二战史自己一窍不通啊。
他只好硬着头皮问祁同伟。
“哥,为啥失败?”
祁同伟扫了李明一眼。
“因为时机不对,到处树敌,懂了吗?”
看到李明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祁同伟呵呵一笑,送完了同事,从李明那拿了床被子,孤身返回派出所。
他来到审讯室,看到杜洋趴在桌上打瞌睡,口水流了满桌。
祁同伟直接一脚把杜洋踹醒,骂道。
“你奶奶的,谁让你在这里睡觉的。”
杜洋看到是祁同伟回来,又满嘴酒气,吓得魂不附体,连声哀求道。
“祁哥,我已经都写好了……”
还没说完,祁同伟又是一脚踹过去,骂道。
“祁哥是你叫的吗,你这种垃圾,配和老子称兄道弟。”
“这里是派出所,叫同志!”
杜洋挨了两脚,哭丧着脸。
“是是,祁同志,我已经都交代好了。”
祁同伟拿起口供看了看,写的还挺详细,把采砂的犯罪事实都交代了。
包括最近采了几次,在什么时间,挖了多少方,都有记载。
此外,还交代了一些祁同伟还未掌握的轻微犯罪事实。
祁同伟看完,上去砰地一声就是一个大逼兜,骂道。
“交代这些就算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