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秋耳根一热:“这你都知道?”
“我知道的多了。”贺司宴慢条斯理地说道,“我还知道你睡姿不太规矩。”
谢秋微微睁大了眼睛:“那时候,你的意识已经这么清楚了吗?”
贺司宴没回答,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今晚睡觉老实点,小心脚踝。”
“你放心吧,我睡觉其实很老实的。”谢秋眨了眨眼睫,“一个姿势保持到天亮。”
“最好是。”贺司宴起身,调整他垫在小腿下的枕头,“好了,睡吧。”
谢秋闭上眼睛,又说了遍晚安。
贺司宴帮他盖好薄被,低声回道:“晚安。”
旁边躺着个大男人,谢秋本以为自己会很难睡着,然而鼻尖嗅着熟悉又好闻的气息,很快就困了。
耳畔的呼吸声变得均匀而绵长,贺司宴睁开了双眸。
床头留有一盏小夜灯,他侧过身,就着昏暗的灯光,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沉睡的容颜。
好半晌后,他抬起一只手,轻抚柔软细嫩的脸颊。
睡梦中的谢秋呓语一声,用脸颊轻轻蹭了蹭他的掌心。
贺司宴的眼神化成了夜里一捧月光,小心凑过去,吻了吻光洁的额头。
*
翌日清晨,谢秋醒来第一时间是检查自己的睡姿。
还好,他还维持着睡前平躺的姿势,脚也好好地搭着枕头。
谢秋转过头,身侧空空如也。
他伸手摸了摸床单,上面的温度已经消失了,贺司宴应该起床有一会儿了。
谢秋坐起上半身,正要自己下床,房门被推开了。
贺司宴走进来:“别乱动。”
谢秋听话地停下了动作:“你还没去公司吗?”
“我是老板。”贺司宴回道,“我可以迟到,也可以早退。”
谢秋摇了摇头:“资本家啊……”
“资本家怎么了?”贺司宴捏了把他的脸,“资本家是你老公。”
谢秋义正辞严道:“我是光荣的劳动人民,我不会被你同化的。”
贺司宴唇角牵了牵,俯身将他抱起来,走进浴室。
有人帮忙的情况下,谢秋刷牙洗脸也简单起来。
脚腕受伤后还没过二十四小时,吃过早餐后,贺司宴又拿来冰袋给他冰敷。
正敷着,房门被敲响了。
贺司宴应声:“进来。”
贺景辰推门而入,视线落在谢秋冰敷的脚上:“你的脚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