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絕望的面對周圍驚詫的目光,偏偏,虞卿還要張口說話,碾碎他最後一縷尊嚴。
「哦,原來你長這樣啊。」
像是忽然被戳穿了什麼,男人身體劇震,拼盡力氣逃跑,還沒跑兩步,就又被虞卿拽過來,狠狠摔回椅子上:「怎麼了?我說的不是事實嗎?破防了?」
「那我繼續猜一猜。」視線里,少年聲音溫潤,微笑和善宛如惡魔:「你活著的時候大概沒有女人喜歡你吧?就是因為你這副又矮又丑的鬼樣子……」
「啊啊……啊啊啊!!!」售票員掙扎著,很顯然,他受不了這種屈辱,可虞卿偏偏要說:「所以,你現在開始報復了,借著張假皮尋找優越感。」
「好,失,敗,啊。」
好~失~敗~啊~
幽幽的四個字,被虞卿念的又輕又慢。
不一會兒,那售票員的皮膚極變黑,凸出的眼球血絲密布,像是要殺死他。
殺死他,碎屍萬段剁成餡都不為過!!
可……「嘖嘖,你這狀態還不錯,氣壞了吧?繼續保持。」
說罷,虞卿就搬起那一箱針管,圍著所有戰戰兢兢的乘客,各自取了一管血。
走到童磊身邊時,取了三管。
「………」男人敢怒不敢言,恨恨咽下一口氣。
不一會兒,虞卿就將抽回的血悉數放回黑蛇身邊,繼續低著頭開口:「有人逃票。」
話音落,車廂里頓時安靜,人人自危,只有那售票員的眼球更凸出了一點,像是要將他千刀萬剮。
卻不想,少一句就是:「原來的售票員沒有支付血液,是否要扔出去?」
嗡嗡嗡——
破舊的公交車開始往前開,黑蛇沒有說話,只看了虞卿一眼,表示默認。
然後,少年轉過身,繼續一步一步的,靠近售票員。
那乾癟的售票員怕極了,不一會兒竟是骨架顫抖,滴出兩滴血淚!
他只剩下皮包骨頭了,他根本就沒有血,這個賤人是鐵了心想害死他,害死他!
啪——
一巴掌再次落下去,迫於虞卿的權力,售票員只好按照他的要求,磕頭賠罪。
可,他把骨頭都磕碎了,也只是被虞卿拎起來,打開車窗,嘩啦——
毫不猶豫的扔遠。
汽車繼續往前。
漆黑的夜,少年目光向外,白絲翩躚,微帶奶膘的臉被車內的暖光映出幾分陰森,開口悠然。
「可惜啊,你這種人太噁心,到死,都學不會什麼是尊重。」
隨著風聲,酥啞的話音簌簌散落。